他坐在文官一桌的首席,而令蕭文明感到奇異的是溫伯明竟然也來了,並且就坐在衛玉章的動手。
衛玉章收回發起以後,全部禦花圃便墮入了沉默。
就康親王的身份和職位,應當是這頓禦筵中僅次於天子的第二男配角,他如何會不見了?如何能不見了?
死了的就算死了——死了也算白死——可那些活著的武將,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看模樣這位徒弟的麵子天子還是給一些的,天子臉上的倔強,略微敗壞了一些,帶著幾分無法,搖了點頭、擺了擺手。
但是天子彷彿看破了蕭文明的感激併發自內心,是以他也並不打動,待蕭文明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張至高無上的龍椅之上已然空蕩蕩,無一人端坐其上。
舉頭看去,二號男配角缺席,天子竟然也缺席了——寺人們正七手八腳地將龍椅從禦花圃裡搬出去。
做夢!
蕭文明對此卻並不在乎,加分爵位所增加的一點小小的俸祿,蕭文明拿來賞乞食的就差未幾了,他連要都不想要。
康親王固然隻批示了最後一戰,但也算是上過疆場的,勉強和蕭文明算是一起人,可他這麼一走了之,武將裡就隻剩下蕭文明這一根獨苗了,讓貳內心說不出的膩味。
衛玉章這邊也冇有好神采“既然聞聲了,為甚麼不拜謝隆恩呢?”
這下就連那些個受了封賞的文官都感覺心虛:本身在作戰的時候,冇出甚麼力,就深切到了犒賞,可那些武將出身入死的,如何啥都冇撈著呢?
這些翰林院的年青編修,本來就是之前幾科方纔考取的進士,眼下處置的也不過是草擬文章、鈔繕質料之類的案頭事情,談不上有甚麼權力,也談不上有甚麼麵子,本身的文采便是最大的本錢,現在還不“黃鼠狼掀門簾”——更待何時?
這就是真的情麵油滑了,方纔封賞了的官位,天然要請大師吃上一頓。
那位天子,已經不知何時走了。
而衛玉章那邊公然成心捧一捧溫伯明,敬過一巡酒以後,衛玉章便提出請在場的大人們各自作詩一二首,用以記念洛陽城下這一場合謂的“大勝”。
當然了,蕭文明也並不奇怪這些犒賞。
比如說把他調到中心——不管是安插在兵部,還是給個禁軍的將軍——那都相稱於把他調離了本身根基盤的臨海屯,也就直接剝奪了他的兵權,屬因而明升暗降。
因為一首詩——並且是歌功頌德的一首詩——而被天子記著,那但是一件天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