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女人,還是個西洋女人,這就引發了蕭文明的獵奇:“你是甚麼人?那裡來的?如何曉得我的名字?”

可彆說,這回還真被他猜對了,這幾個西洋醉漢還真是索菲亞部下的人……

“他們都是我的部下,大抵是獲咎了蕭大人,那是他們該死,等我歸去獎懲他們。”

索菲亞是西洋人,但也並不料味著統統的西洋海員都是他的部下,蕭文明的猜想未免有些果斷。

萬一有哪個吃飽了撐的冇事乾的青年言官,想踩在蕭文明的肩膀上往上爬,那就對不起了。

我蕭文明背後站著毅親王,我亦師亦友的謀士溫伯明又是當朝相國衛玉章的弟子,就連天子本人都對我青睞有加,一個小小的言官想告倒我,純屬是嫌本身的官當的太大了。

蕭文明剛要順水推舟地承諾下來,卻聽身後的董婉青嘀咕了一句:“話可不要胡說,也不知這個女人是哪國的海商,約莫朝廷並冇有批準同他們買賣。萬一私開貿易,被髮明瞭,那可不是個小罪惡……”

和其他未經批準的國度互市的事情,不會被髮明那是最好,萬一被髮明瞭,隻要多繳一些關稅銀子,也就冇甚麼大不了的。

這個說話的聲音辨識度極高——一來發言之人是個女子,二來發言的語氣帶著極其濃烈的口音,並且這類口音不像是本國人學說漢語時的那樣生硬,卻彷彿是腔調過於豐富,反而顯得格外的風趣好笑。

索菲亞的態度倒是非常誠心:“同蕭大人做買賣能夠賺很多錢,這個機遇我要留著,可不能錯過了。我這幾個部下不知如何就獲咎了蕭大人,要殺了他們,還是要獎懲他們,全憑蕭大人一句話。”

蕭文明原覺得,索菲亞能夠聽懂本身的話,並且遵循本身的做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他不曉得,索菲亞的心機,竟然遠比她看上去的要深沉的多。

而朝廷害的這個病就一個字,那就是“窮”!

大抵這幾個醉漢在索菲亞眼裡也值不了多少錢,是以聽到蕭文明赦免了他們的性命,索菲亞竟然冇有多大的感激,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謝過了。

蕭文明的事理簡樸,話說得也很簡樸,索菲亞固然是個西洋人,但一下子都聽懂了。

董婉青畢竟是泉州市舶司董家的大蜜斯,朝廷關於海上貿易的法度,她比誰都懂,算是一個非常美意的提示。

“冇想到你另有如許的心機……”這句話是嘉獎。

索菲亞這個答覆已經遠遠超出了蕭文明的希冀,一個女子還是洋人,長得也不錯,竟然如許懂事,真是很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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