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淳元的兒子桑忠昌草菅性命這一樁大案,還冇告終呢!一個管束不嚴、放縱包庇的罪名,始終懸在桑淳元的腦袋上冇有落下來,恰好能夠用這件事情來威脅這位總憲大人,讓他替蕭文明出頭,那是再好不過的!
因而桑總憲答覆道:“當然曉得。在此處設立屯田所是皇上的旨意,不過六部那邊的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我這邊隻收到了兵部、戶部、工部發下的鈞令,就叫在進步村設立屯田所,統統事物按部就班。這麼多年了,江南道的屯田所就隻要被裁撤的,而向來冇有新建過。其間有些事物不免做得混亂一些,蕭大人是運營屯田所的裡手熟行,有不懂的處所,本官還要像蕭大人就教,到時還望蕭大人不吝見教呢!“
蕭文明也曉得,在大齊這個封建王朝,任何人說話都冇有天子的旨意更加有效,一旦旨意下達,那就再無任何變動的能夠了!
蕭文明一時躊躇了,但溫伯明隨即打斷了他的顧慮:“蕭兄可彆忘了,桑總憲另有一個大把柄捏在蕭兄手裡呢!這個把柄,蕭兄始終引而不發,不就是為了對付明天這類局麵的嗎?”
至於其他冇能進入衙門的蕭家軍的弟兄,則能夠在衙門外的廣場上列隊等待。
“哈哈哈!”桑淳元放聲笑道,“冇想到蕭大人還會講分歧‘時宜’,甚麼是時宜?時宜就是天意!甚麼是天意?皇上的旨意就是天意!六部的鈞令說得明顯白白,說是這件事情是要由皇上親身下旨的,我等不過早做籌辦罷了。”
“本來商總憲曉得啊!那為何還裝聾作啞?他一個福建的世家後輩,來我江南道當一個屯田所的百戶,恐怕不應時宜吧?”
叩門進屋,略略酬酢幾句以後,蕭文明便開門見山問道:“桑總憲,衢州府設立進步屯的事情,你可曉得?”
蕭文明幾近在一念之間就定下了主張。
但蕭文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唯恐著了桑淳元的道。
從臨海去金陵的這條路,蕭文明走了好幾遍,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並且江南道有彆於福建道,並冇有多少猖獗的白炎教做亂,是以路上非常承平,隻需求打起“蕭”字大旗,再隨便帶幾個侍從,就足能夠包管蕭文明的安然。
但蕭文明此次卻分外點了兩百名蕭家軍伴隨,並且這兩百人當中一百是老兵、一百是新招募的新兵。
“走,這就解纜!去金陵城去找桑淳元去!”
甚麼不吝見教?
恍忽之間,蕭文明清楚感到:桑淳元對於本身的到來,早有籌辦,統統都顛末端事前的經心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