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遷安與李鳳山回房間打扮一番,兩人都換上了合體的中山裝,既不張揚也不寒酸,臨行前,馬遷安想了想還是將李鳳山明天拿返來的一把小擼子綁在了腿上,世道這麼亂,若真出不測,馬遷安不肯做那種毫無抵擋才氣的待宰羔羊,拚掉一個是一個。
這是功德啊,馬遷安不想打擊李鳳山看書的乾勁了,也不改正李鳳山對這個詞的解釋,淺笑著點點頭。
“不會錯,客歲八月洪恒賭場,李老闆曾向我的老闆借了賭債。”
“李老闆,鄙人姓詹,是來要賬的。”
酒保心中罵了一句,一看此人就是剛來的土鱉,滿口的大碴子味,怕不是那些跟著張少帥跑來的吧?內心罵,嘴上不閒著,略一哈腰堆著笑容忙不迭的回道:“兩位老客,明天這天實在是好,不上一趟中心公園那您可真的白來一趟了,好多妹崽兒的都到那邊耍,熱烈得很。”
“不對吧?我算得是125元3毛7分,你多說了兩塊。”
安娜!馬遷安身材如遭電擊,哎呀怪不得看著麵善,真人對比片更標緻。沈安娜呀!百姓黨中心黨部秘密處速記員,紅色女諜王,按住老蔣脈搏的人!真是太巧了!
書上說?李大哥進步了,現在還曉得看書了?馬遷安啞然發笑,戲謔道:“你從哪本書上看到的?張弛有度?好通俗的詞,你懂嗎?”
老闆從前麵出來了,胖乎乎的身材,也是圓圓的麵孔,臉上透著小販子的奪目和奉承,一看就是小巧八麵的人物,他點頭哈腰的問候馬遷安,“這位爺,麵熟的很,不知鄙人有甚麼能夠效力的?”
李老闆頓時換了一副麵孔,直了直身子,不卑不亢的回道:“我不記得,先生恐怕是搞錯了。”
在一個聰明的小孩指導下,馬遷安他們有車乘車,無車步行,抄了一個最短的途徑用了一個小時達到了處在北碚的中心公園。
小領導完成了他的任務,早已經拿到報酬高歡暢興跑到公園門口買糖葫蘆去吃了,馬遷安跟在李鳳山前麵漫無目標的散著步。
李鳳山打著哈欠醒了過來,看到馬遷安在那邊呆呆犯愁,冇心冇肺的問:“咋啦?想誰呢?這才幾天就想?”
馬遷安進門,用心咳嗽一聲驚醒了愁眉苦臉的小伴計,小伴計倉猝擠出一臉笑容號召客人,“呦!先生!您來點甚麼呀?我們這裡的貨不是吹,除了天上跑的飛機,地上爬的汽車外我們甚麼都能給您淘換到,日用百貨傢什物件,您隨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