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淦無敵哀歎道:“他孃的,雖不是西夏人,要老子入弄一把,這輩子也值了!”
那小孩學他爺爺的模樣作揖道:“感謝!我可不是陸小狗兒,我叫陸文,你纔是小狗兒。不對,人家都叫你鐵爛子兒!”
“嘿嘿!”宋鐵笑道:“今晚說哪出?說唐還是楊家將?”
“老子不洗!”
直到他胸膛濕成一片,鴇兒才止住聲,捏手巾亂擦一把,牽著他坐下。“望小爺恕罪。”鴇兒破涕含笑,低低道:“蓮兒失禮了。”款款曲身,給他行了一禮。
“他們是誰?”
這頃刻,厚木隔板“霹雷”一聲撞出個大洞,兩人駭然瞧去,一個死挺的血人跌出來,恰是摘得花魁的楊大爺!
“老媽子、老婆子、姐兒妹兒老鴇兒也由得你叫,偏要單叫一個「媽」,要不是老子坐在這兒,信不信那老鴇當場能叫人扇得你滿嘴找牙!”
“二十兩!”
作勢還要打,宋鐵笑著攔過陸老頭的手,道:“無妨事,小孩兒打他何為。”
宋鐵點頭道:“你忙去,我去頭一家找淦都頭。”
宋鐵傻笑著拱手,待要說甚麼,隻聽大漢揮手道:“滾出來罷,淦老邁交代過,便宜你小子。”
老鴇是又氣又樂,抬手一巴掌賞個五指印,啐他眉心罵道:“你媽在樓上接客!”
“怎生曉得她是西夏人?”又有人問。
“那便不寬衣,陪蓮兒喝兩壺可好?”
宋鐵埋頭一看,立時夾著屁股坐下來,“咕隆隆”幾杯清酒下去,喉嚨便似燒著普通,倒也把旺火壓下很多。
“都頭……我……”
“嗯?有這一出,冇聽過。”
他也是第一次來,埋頭進屋,當前一張供桌,立著趙公明,左手銅爐右手鐧,唬他好大一跳。繞至後堂,天井處轉到抄手遊廊,壁上滿是尋花問柳的詩詞畫作,宋鐵臊得熱,也不顧稀稀倆倆的彆樣目光,認準頭前一人,追跟著來到花廳。
啞大打脫手勢,意義讓他本身尋去。宋鐵退出來,埋頭朝著十八巷趕。
循聲瞧去,便見平話的陸老頭帶著他鼻涕滿臉的孫兒也朝巷子裡去。
“西夏姐兒一來,找門路討頭彩的都快把咱散花樓踏破了門檻。都是大爺,不幸咱是一個也獲咎不起,便深思個主張,你們要爭,是你們男人的事,拿銀子出來爭去罷!格格格......”她斜眼朝樓上“啪啪”拍兩動手,又道:“底價一貫,先讓你些個急色鬼看看貨品。”
“啊……是白蓮!你為啥哭啊?”宋鐵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