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殷紅豆並不敢說出實在設法,她嘟噥道:“奴婢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如何還讓奴婢說一遍……”
麻溜地站起來,殷紅豆行了禮拔腿就走,繞過屏風撒丫子就跑向廚房。
“一夜暴富”的殷紅豆從床上坐起來,豪氣道:“今兒早晨我請廖媽媽和翠微吃酒!一會兒看還來不來得及,去廚房托人買些酒和食材,我們三人好好吃一頓。”
時硯摳著腦袋道:“就是……嗷嗷嗷嗷地叫,小的也不曉得叫甚麼。”
“二兩。”
笑著應下,廖媽媽去庫房取了銀子賜給殷紅豆。
廖媽媽笑說:“這丫頭是個小財迷,也不必六爺操心了,賞些銀子就是。”
傅慎時又問:“那她叫甚麼?”
忙不迭地點頭,殷紅豆道:“冇有冇有, 六爺秋月寒江、冰清玉潔、白玉無瑕、清介有守, 怎會跟奴婢沆瀣一氣?那都是奴婢本身的主張, 六爺雲中白鶴,不屑於與這等肮臟之人計算。六爺是君子,奴婢是真小人!”
時硯應了一聲,便去了廚房倒茶,傅慎時順手撿了一本書,端倪伸展。
傅慎時眉頭微皺,道:“她病了?”
過了幾日,傅慎時的婚事有了新意向。
傅慎時勾起唇角, 這死丫頭,慣會答非所問和倒打一耙,他乾脆順著她的話反問道:“這麼說來, 是我跟你同流合汙了?”
傅慎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個女子,這般表達高興之情,與有病何異?揮一揮手,他叮嚀道:“斟茶來。”
備好了傅慎時的那一份飯,殷紅豆見時硯冇來廚房催,便親身送去書房。
阿堵物,是銀錢最俗、最虛假的蔑稱。
現在張家擺瞭然不想嫁女,傅家更不想娶張家女,是消弭婚約還是硬性嫁娶,總得有一家人先開口。
將將提筆的傅慎時手腕一滯,倒是冇辯駁,沉默半晌才道:“她月例多少?”
傅慎時瞧著殷紅豆財迷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待殷紅豆出去以後,他同廖媽媽道:“母親都賞她了,廖媽媽也替我挑一件東西賜給她吧。”
昂首看向時硯, 殷紅豆拋去一個殷切的目光。
收好財產,殷紅豆便籌辦去廚房做籌辦,她剛出去,時硯便進了書房。
入夜以後,傅慎時用了晚膳,重霄院落了鎖,院子裡靜悄悄的,翠微提著酒,殷紅豆炒好了菜端到房裡,廖媽媽也帶了些糕點過來。
輕柔嬌俏的聲音拂過傅慎時的耳邊,他眼瞼半闔,想起那日殷紅豆說“見不得六爺受委曲”,他嘴角微動,抬起手指,道:“罷了,此次且饒過你,下不為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