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豆本著不想惹費事的心態,想提著籃子走,恰好又聽到山下有人路過,因而進退兩難,隻好縮回大石頭前麵躲一躲。
像殷紅豆如許的丫環,底子見不著他。
見是紫晴來了,內心“格登”一下,殷紅豆感受不妙,忐忑著起家去迎她。
兩個丫環正私議著六爺傅慎時,打碎四個美婢的事兒。
紫晴應下以後,第二天就安排了殷紅豆在上房上值。
高個丫環持續小聲道:“彆想這些了,歸正你又冇機遇去六爺身邊。得了得了,再遲了歸去交差,太太要見怪了。”
捏了捏眉心,殷紅豆看著周遭仍舊陌生的環境, 抱著膝蓋歎了口氣, 她穿越來大半個月了,和宿世一樣還是個丫環命,並且更慘――上輩子做秘書好歹有人身自在, 這輩子是完完整全的仆從, 入賤籍, 不能贖身。
侯府少爺身邊不能缺了人,前天趕走四個,總得再填上丫環去服侍,也不曉得會是哪個不利蛋!
矮個丫環嘴邊抿了個對勁的笑,她若花些心機,投懷送抱又如何不可?
殷紅豆不由豎起了耳朵。
這類冇有自知之明的人,殷紅豆真是見多了,竟然還罵她是蠢貨,嗬嗬,一對白眼,好走不送。
殷紅豆光榮,幸虧她是二房的人,如何著,都輪不到她去大房服侍那位變態少爺!
假山前麵,兩個丫環的對話打斷了殷紅豆的思路,此中高個的丫環顫聲道:“當時我恰好路過了重霄院門口,你是冇瞧見,那四個丫環被當著世人的麵,打的衣裳都滲了血……”她揪緊了本身的薄襖,更加感覺背脊發涼,瞪著眼蹙眉回想道:“也不知是打死了還是打昏疇昔了,一起拖出去的,從院裡的青磚到門口的石階上,滿是血!嚇得我現在還手腳冰冷!”
高個丫環不敢苟同,細聲規勸道:“你可管好你的嘴,六爺是那麼好奉侍的麼!”
矮個丫環另有觀點,她嬌哼一聲,道:“你懂甚麼,我們府裡的到了年齡的爺,隻要六爺身邊冇有人,何況六爺還是那副不幸模樣,若能服侍六爺,即便委曲些,繁華繁華倒是有的了。”
高個丫環搖首否定道:“六爺身邊可不是好去處,不管甚麼長相,何必吃這個苦頭!”
“嘁”了一聲,矮個丫環道:“如有二夫人身邊紅豆那丫頭的皮相,有甚麼不好奉侍的!隻是可惜了她那麼好的長相,倒是個蠢物,平白糟蹋了!”
後山側麵,傅慎時坐在輪椅上,在位置絕佳之處,斂眸聽完了統統對話,他身邊的小廝彎著腰,恭敬地問:“六爺,剛走的阿誰丫環小的熟諳,用不消小的去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