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媽媽倒了杯水給她,道:“我去給你拿些活血的膏子來,六爺疇前用剩下了很多。”
傅慎時垂垂抬眸,聲音發冷,道:“何時去的?”
傅慎時恍恍忽惚瞥見一個嬌小人影朝他走來,搖搖擺晃,步子並不大穩妥,他攥緊了扶手的首端,與殷紅豆的間隔越來越短。
廖媽媽怔了半晌才點頭道:“老奴曉得了。”
說罷,他便回了書房。
吃藥是不能吃茶的,殷紅豆歡暢道:“太好了,這段日子不消煮茶了。”
傅慎時舉箸嚐了一口,深皺眉頭,菜品倒是跟平常冇有太大辨彆,可味道差遠了,也不說很難吃,但徹夜的菜,就是不好入口,他扔下筷子,想起了甚麼,麵色沉鬱問道:“她還冇返來?”
殷紅豆端著案盤頓覺無趣,便見傅慎時喝了口白水,擰眉道:“茶水呢,如何是白水?”
到了書房門口,殷紅豆按下情感,麵無神采地出來,道:“六爺,藥好了,不燙嘴。”
殷紅豆也回到房間躺著,翠微幫她揉膝蓋,捏腿。
“大夫人把她叫去了。”廖媽媽收斂起笑容,說道。
夜色茫茫,朗月懸空,星羅棋佈,殷紅豆穿戴深色的褙子,內裡是寬袖的裙子,徐行而來。晚風吹拂,她纖瘦的身材套在寬鬆的衣服裡,遠遠地與這夜色幾近相融,隻瞧得見小巧的表麵,愈發顯得薄弱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