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媽媽笑彎了腰,道:“看把你給樂的。”

“那便照十倍賞吧。”

恰好廖媽媽剛從世榮堂返來,也在書房,殷紅豆便笑道:“您的飯留廚房了。”

時硯微愣,道:“不是,她邊笑邊叫。”

拿著沉甸甸的小荷包,殷紅豆連連伸謝,甚麼都冇有錢好使,她喜好銀子!她愛銀子!

轉動手指上的玉戒指, 傅慎時冷聲問她:“如何情有可原?說我聽聽。”

傅慎時輕哼了一聲,閒閒地靠在輪椅上,道:“字不會寫幾個,成語學的倒挺多。”沉默了一會兒,他聲音低低地問:“殷紅豆,你跟我說句誠懇話,為何要那般做?”為甚麼要在大夫人麵前,替他說了他說不出口的話。

忙不迭地點頭, 殷紅豆道:“冇有冇有, 六爺秋月寒江、冰清玉潔、白玉無瑕、清介有守, 怎會跟奴婢沆瀣一氣?那都是奴婢本身的主張,六爺雲中白鶴,不屑於與這等肮臟之人計算。六爺是君子,奴婢是真小人!”

廖媽媽笑說:“這丫頭是個小財迷,也不必六爺操心了,賞些銀子就是。”

時硯走到傅慎時跟前,稟道:“紅豆冇乾甚麼,就是跟廖媽媽和翠微說話,小的還瞥見她在床上打滾,嗷嗷直叫。”

翠微忙不迭地點頭,她有生之年涓滴壓根不想跟主子同屋用飯吃酒。

時硯不期然與殷紅豆對視,麵色浮紅, 扭過甚道:“是、是的。”

傅慎時眉頭微皺,道:“她病了?”

輕柔嬌俏的聲音拂過傅慎時的耳邊,他眼瞼半闔,想起那日殷紅豆說“見不得六爺受委曲”,他嘴角微動,抬起手指,道:“罷了,此次且饒過你,下不為例,出去吧。”

傅慎時又問:“那她叫甚麼?”

廖媽媽道:“乾脆跟六爺一塊兒吃。”

書房的燈還亮著,時硯在旁磨墨,傅慎時懸腕疾書,他朝配房那邊看了一眼,便持續寫字去了。

傅慎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個女子,這般表達高興之情,與有病何異?揮一揮手,他叮嚀道:“斟茶來。”

不過殷紅豆並不敢說出實在設法,她嘟噥道:“奴婢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如何還讓奴婢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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