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親衛盯著刀山:“你是誰?身上有殺氣,你身上有兵器,交出來,快點交出來。”
手腕上的肉和皮全都磨掉了,殷紅結痂。
刀山感慨不已:“燕公子,本來我還覺得你是一個奸商呢,是我眼拙,曲解你了,你真是一條男人。”
這一聲刀山將軍,讓正在推車的刀山愣在那裡。
他懵了。
燕七對刀山說:“刀山將軍跟我來。”
“巡撫大人返來了嗎?”
利劍狂舞,飛沙走石。
林震冇想到來了這麼多人。
燕七拍了拍刀山的肩膀:“冷產業生的事情,我全數曉得,冷幽雪已經奉告我了,大華能有這光陰靜好,恰是因為你們的砥礪前行。大華有情,豈能讓懦夫寒心?”
至於那些鐵礦石,也冇心機管了,臨時留在徐州了。
世人公然都聽刀山的話,一個個收斂淚水,狼吞虎嚥起來。
三百兵卒也很難過。
兵卒們還是哽咽不已。
燕七反手一劍,斬斷了刀山的手銬。
燕七道:“兄弟們,此處不宜久留,先與我回金陵,然後付與新的身份,我們再從長計議。”
“新的身份?”
兵卒們的手腳被鎖了半個月,近乎於麻痹。
……
燕七緩慢的跑到刀山麵前,掄起大錘,往刀山腳上的枷鎖狠狠砸去。
何準立即閉上了嘴。
他曉得,本身不該問。
刀山和三百兵卒真是餓了,看著美食,眼睛都紅了,抓起饅頭,狼吞虎嚥。
燕七氣喘籲籲,向世人抱拳:“大華的懦夫們,你們……自在了。”
燕七哈哈大笑:“我的確是條男人,但誇大一點,你冇有曲解我,我的確是個奸商,大大的奸商。”
刀山看向燕七:“燕公子,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隨後,這幫一貫固執的兵卒也跟著嚎啕大哭。
刀山道:“是要去見大蜜斯嗎?”
“這麼快?”
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燕七一貫明智,可貴發一回脾氣。
一頓大錘。
提到冷如青的名字,刀山神采陰沉,不說話。
何準冇想到,燕七一下帶返來這麼多人。
燕七不想張揚,帶著刀山等人進了華興會。
與刀山這些兵卒比擬,鐵礦石算個屁。
燕七拍了拍刀山的肩膀:“你欠冷家的已經還清了。”
刀山重重的歎了口氣:“的確還清了。”
他帶著刀山來到驛館。
三百兵卒聽了,也禁不住驚奇。
燕七盯著那雙腐敗的腳,眼圈紅了,竟然節製不了眼淚掉下來:“刀山將軍,疆場縱橫,慷慨悲歌,拳打突厥,腳踢匈奴,到頭來,竟然被一雙鐵鐐裹住了手腳,蒼穹之下,另有比這更肉痛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