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暴利當然引發了旁人的眼紅,本來打得不成開交的西班牙、荷蘭、英格蘭等國,不約而同的把鋒芒對準了樹大招風的鄭家,雙拳難敵四手,豪傑也架不住群狼,在三個海上強國的夾攻之下,鄭家軍節節敗退,慢慢落空了台灣本島和彭湖的節製權,海上上風被突破,艦隊喪失過半,現在隻能在遠洋轉悠,如果不是如此,高傲的鄭芝龍纔不會承諾朝廷那麼刻薄的要求,去當一個小小的總兵呢
看完這些傳奇普通的經曆,劉子光掩卷長歎,這小我的平生太出色了,的確比穿越汗青的配角們還要牛比,乃至連劉子光都有些自愧不如
酒宴過後,毫無醉意的劉子光回到熊文燦給他安排的宅子,點起蠟燭,拿出了鄭芝龍的卷宗看了起來,東廠檔案庫裡關於鄭氏一族的筆墨不是太多,並且前後衝突,語焉不詳,現在拿在劉子光手裡的是福建官方供應的卷宗,熊文燦是個能員,他對老敵手鄭芝龍的研討相稱的下工夫,詳確到了頂點
鄭家掃清海上停滯以後,“今後海氛頗息,通販洋貨,內客外商,皆用鄭氏燈號,無儆無虞,商賈有二十倍之利芝龍儘以海利交通朝貴,寖以大顯他操縱廈門的帆海和經商基地,突破官方的海禁,繁華海市,武裝船隊旗號光鮮,戈甲堅利,飛行於大明本地、台灣、澳門和倭國、旅宋等東南亞各地之間,充分操縱本身的權勢和財力,擴大海上貿易,幾近把持了中國與外洋諸國的貿易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者,不能來往每舶例入三令媛,歲入千萬計他另有本身的商船隊,多達百艘的巨型貨船滿載著絲綢、瓷器、鐵器等貨色,駛往暹羅、占城、交趾、三佛齊、菲律賓、咬留巴、馬六甲等國貿易,換回蘇木、胡椒、象牙、犀角等短短數年之間,成為東南亞最有錢的貿易商行
黃程營商置舶,興販東洋,見鄭一官無能,譴其附日本平戶華僑李旦(泉州人)之舶,押送一批白糖、奇楠、麝香、鹿皮等貨色,從香山澳出洋,遠赴日本,僑居長崎人地陌生,始以“賣履”為業,或兼“為人縫紉以糊其口”後轉經商,為其舅黃程發賣白糖、奇楠、麝香等物鄭一官處置貿易活動和對外貿易,後寄身李旦門下,幫忙李旦做買賣,成為當時最有權勢的海商李旦的部下,並“以父事之”李旦本錢薄弱,具有一支船隊,專門處置外洋貿易,是本地華僑的首級李旦感覺一官無能可靠,“撫為義子”,交給一部分資產和船隻讓他到越南做買賣,獲大利不數年,鄭一官成為富商,常來往中國、日本間,居日華僑,鹹推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