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艾迪生眼睛彷彿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了下去,“為了這個勞什子,前前後後花了近三千兩銀子,洞穴是不管如何不補上了,如果先生感覺這東西另有點意義的話,就給我十兩銀子吧,也好讓我先買口薄皮棺材發送了老孃再去尋死。”

此人竟然發明出真空燈膽!劉子光大感興趣,命船伕向前靠近些以便看的清楚。

“十兩銀子當然不可。”劉子光頓了頓,“我出十萬兩銀子。”

正在莫愁湖的湖亭中演出才藝的這位選手胸前掛了一個小木箱子,一手舉著個玻璃燈膽,一手在胸前轉動著把手。跟著他的轉動,燈膽收回溫和的光芒,說溫和是相對於湖上的兩盞刺目標電弧燈而言的。

“如果我情願買你的發明呢?”劉子光慢悠悠的說。

劉子光拿過琉璃燈打量著,這就是天下上第一盞真正的電燈啊,竟然被這些腦殘們視若無物。

半晌,艾迪生才抬開端來,前胸已經濕透,他在無聲的抽泣,“娘,孩兒不孝,把爹爹留下的家業都敗光了,連給您老買藥的錢都搭出來了,娘,孩兒先走一步了。”聲音板滯降落,透著深深的絕望和哀傷。

“文盲了不是,那叫餘音嫋嫋,繞梁三日。”

艾迪生還想持續說點甚麼,台下已經噓聲四起,閒漢們抱著膀子蹲在四周的地上,樹上,喝著倒彩,吹著口哨,趕他下台。“下去吧,呆逼。回家找你老孃賣你的琉璃燈去吧。”不曉得誰喊了一嗓子,引發了鬨堂大笑。也算大賽中減緩情感的小插曲了。

“你看這琉璃瓶,是西洋酒瓶改裝的,燈絲是竹碳做的,光是抽光內裡的氛圍就花了我無數的時候,發電箱的用料也很講究,你看這把手是銅的,這木盒是檀木的,另有這電線,是純銀的,光是銀匠刻絲的手人為就花了五百文呢。”艾迪生終究從箱子高低來了,坐在地上抱過來發電箱慢聲細語的講解著。

艾迪生握著吊頸繩的手僵住了,“我冇臉再活下了,銀子用完了,屋子田產都當了,還借了三百兩銀子的高利貸。身上的衣服和報名參賽的錢都是借的,冇有人情願買我的發明,媳婦跑了,老孃沉痾病篤,我還苟活著有甚麼意義?”說完持續把頭往繩套裡伸。

他站起家來,解下腰帶,一甩手搭在就近的歪脖子樹上,結了一個死扣,嚐嚐了承重,然後把發電小木箱墊在腳下,籌辦吊頸。

“是啊,不但人長的俊,唱的曲才叫俊呢,那甚麼,如何說的呢?張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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