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兒已經睡著了,夫人還在等著他返來。
傅友德悄悄點頭,甕聲甕氣道:“朝廷之以是會偷襲金陵,滿是陳友諒一人的主張。”
王中坤看著他含笑不語,言下之意不肯明言。有些話說出口是要承擔任務的,他不說,就是讓傅友德去猜。
出城二十裡路,見官道四周無人,傅友德策馬來到中軍,叨教王中坤:“不知參政要往那邊,若不急於返回金陵,不如去我軍中,可包管參政安然。”
王中坤哈哈大笑,道:“鄙人曉得將軍對陛下一片忠心,若不是陳友諒狼子野心,廢弛天完朝政,我也不敢來勸將軍。”
王中坤笑道:“現在天啟雄師尚未回到金陵,將軍兵馬弱於陳友諒,府主豈會讓將軍墮入險地。將軍本日隻需給我一個準信,然後死守在武昌城那裡也不去,等著府主號令便可。”
傅友德這纔想起來武昌不遠處便是袁州,這裡是彌勒教的老巢,王中坤是袁州人。天啟禁彌勒教,天完朝廷對彌勒教則是聽任自流,官方彌勒教流行,於王中坤是如魚得水。
他把心一橫,悄悄的點了點頭。
傅友德心中大喜,他如果能在武昌呼應天啟,南北夾攻,陳友諒幾近必敗。陳友諒兵敗後,天完朝廷必定將不複存在。
傅友德有些躊躇,武昌四周對王中坤並非安然的處所。
傅友德這才起家拉開虛掩的大門,便見王中坤的兩個青衣侍衛各手握劍柄滿身緊繃存眷屋內動靜。
與王中坤說好打算後,他陪著他吃完早膳,然後盤點府主親兵,把王中坤和兩個侍戍衛送在中間,一行人浩浩大蕩往東城門走去。
他把王中坤藏在密切侍衛中送出城,不想讓任何人發覺到蛛絲馬跡。
他曾在江湖中走動,一眼便能看出來這兩人一看便是精通刺殺之術的江湖人士,能被王中坤引為貼身侍衛的人本領都非同小可。
鄭晟能給傅友德以偏將軍之位,已是格外虐待。如張世策投奔天啟已經稀有年,也隻是偏將軍。
內裡俄然來了人,夫人在閣房多多極少聽到了一點動靜。但她靈巧的很,傅友德不說,她一個字也未幾問,奉侍他睡下後也躺在他身邊。
他摸索著問道:“夜已經深,城中有巡查兵士,參政不如就在府中安息,待明日末將送參政出城。”
傅友德想了想,心中已是認同,問道:“府主但是想我在武昌起兵?”
“自古良臣亦要尋明主,我家府主對陛下一向尊崇有加,但現在產生瞭如許的事情,天啟也不得不重新考慮是否要再忠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