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異口同聲:“服從!”
項甲此時方纔神采稍霽,淡然道:“我是蕪湖鎮守將軍,部下天然聽我的號令。”
趙千戶張口還想罵,一個親兵扯開衣衿,捲成一個布團塞進他嘴裡。
他方纔回營,便見五個千戶正神采嚴峻,站在營地門口。
“你不信,那就彆怪我了,”項甲對站在十步以外的親兵命令:“將此人拿下,然後拔營返回蕪湖。”
兩個千戶引著他走到中間最大的屋子,門口站滿了保衛的懦夫,都身披布衣,頭紮紅頭巾,後揹負一柄大刀。
“現在去,我們在蕪湖城裡等著金陵的動靜,豈不比在江北吹風強很多。”趙普勝見項甲悶悶不樂,覺得他還在因為叛變鄭晟而歉疚,安撫道:“彆想太多,我們都是彌勒佛祖的弟子。”
他一夜察看,天完軍的步地不容小覷,府主在金陵真的能擊敗他們嗎?
他這裡千萬不成有失。項甲腳步沉穩,邊走邊想,很快來到海軍船埠。
“也不曉得金陵的環境如何樣了?”貳心中焦心,但在勁敵包抄中,又不敢透暴露來。
項甲表情沉悶,看也冇看他,罵道:“趙千戶,如何,你要對我脫手嗎?”
項甲大踏步走出來,空曠的屋子裡隻要一小我。
一個兵士緩慢從船埠方向跑過來,比及了山坡下已是氣喘籲籲,爬上草坡稟告道:“將軍,趙將軍命我請你疇昔。”
他言辭非常委宛,但又豈容項甲回絕。
“你曉得的還真很多,”項甲愣住腳步,冷冷的看著他,道:“我說不是如許,你信賴嗎?”
項甲很木然的點頭,問:“現在去嗎?”
趙千戶很不平氣,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昨夜在船埠斬殺海軍士卒,我就感受不對,你竟然與天完賊子勾搭,讓陳友諒去偷襲金陵。”
項甲收回思路,下山坡往海軍船埠方向走去。
“賢侄,你來了。”趙普勝的聲音很粗重,彷彿從甕口中傳出來。
有些人丁無遮攔,他不敢引為同謀。這個趙千戶是他麾下一員虎將,對天啟忠心可鑒,現在為了節製兵馬不出亂子,不得不讓他吃點苦頭了。
趙普勝點頭承諾,道:“我派一隊人護送你回營吧。”
項甲施禮,“見過叔叔。”
“項將軍,這是如何回事?”一個高個子的千戶指著他的臉罵道,他一隻手按在刀柄上,看上去一言反麵就要拔刀而起。
走進船埠前,他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虎帳。從蕪湖帶過來的三千士卒駐紮在三裡外,營中曉得他打算的人並未幾,很多人恐怕也在惶惑然不成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