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院中靠東的堂屋中十幾小我圍坐成一圈,正在焦炙的商談著甚麼。

那兀納恍然大悟,伸出一個手指指著他,道:“本來你是彌勒教信徒。”

那兀納號稱招募了五千人,實際也隻要三千多人。泉州番商多,大富人家都雇傭了保鑣,他招募這三千人一小半都是色目人,自誇比漢人善戰。

任憑那兀納耀武揚威,屋中的番商多數還是憂心忡忡。泉州城裡的販子有財寶美女,難不成廣州城裡的販子冇有?金陵城裡的販子冇有?還不都是死的死逃的逃。

袁明達隻是笑笑,不置可否,道:“番長這是要在院子裡與我商討大事嗎?”

天啟雄師攻破仙霞關後,他們都感覺這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金陵城中的確另有些色目販子,但比起城破之前十存其一。誰也不敢包管彭懷玉攻破泉州城後,本身能逃過此次災害。

自蒲壽庚搏鬥宋家宗師奉上投名狀後,蒲家在福建一向權勢通天。他的兒子蒲師文曾經官至福建平章政事,專門賣力辦理番商。蒲師文的兒子蒲崇模型接父職,也擔負過平章政事。

那兀納原是大食販子出身,祖父輩來到泉州,家中大富。他家屬與蒲家都信奉穆教,貿易來往密切,與蒲家結為姻親。蒲家操縱他家屬在大食的乾係,他則操縱蒲家在泉州的權勢。

泉州城南的蒲家大宅燈火透明,深夜仍然有色目人在此進收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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