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鐸迫不及待的安設妙部下,往中軍大寨衝去。遵循打算,他本另有在內裡流蕩幾個月才返來,一邊打秋風,一邊管束官兵,以減輕盜窟的壓力。但五天前,劉福通傳令讓他立即返回盜窟。再返來的途中,他遇見了一夥從官兵虎帳中逃脫的漢軍,得知了脫脫被朝廷抓捕問罪的動靜。
四個男人吃力把鬆木打製成的木門從內裡推開,讓內裡的步隊出來。
“脫脫是個短長角色,把很多我們的朋友都拉到他們那一邊去了。脫脫被問罪後,傳聞繼任者是個對漢人不如何客氣的人,很多人都坐不住了,他們怕蒙前人會究查他們疇昔的罪過。”劉福通拍著巴掌,“這幫蠢才,現在又想回到我們這邊來了,但是老子冇東西但是犒賞他們。”
這是個凶信,但不是對統統人的。比方皇宮裡的那位天子,他覺得這冇甚麼大不了,一小我領兵掌權太久了,對身居高位的天子不是功德。為了這個位置,無數父子兄弟都會殘暴的廝殺。脫脫幫他擺脫了前任丞相伯顏的節製,但天子毫不但願會呈現第二個伯顏。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千百年來,莫不是如此。
進山的門路上來了一隊兵馬,有人挑著擔子,有人抬著沉重的竹筐。走在步隊當中,戰旗下的是個沉穩的中年人,他眼角下有個銅錢般大小的黑痣,乍一看上去就像多了一隻眼睛。他便是韓宋重臣,劉福通的親信關鐸。這支步隊方纔出山偷襲了一個莊園返來,框子裡裝的都是戰利品。遠遠的聞聲盜窟裡歡娛的聲音,士卒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頻次。
“明天,我把盜窟裡統統的酒都拿出來。再留著它們也冇用處,韃子天子消弭了脫脫的官職,看不上把我們打的慘敗的人。”他哈哈大笑了兩聲。在山裡最絕望的時候,他也冇有暴露過悲觀的情感。留在山裡的各位頭領,都在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笑聲。
步隊達到盜窟門口,守寨的兵丁正舉著兵器喝彩。
傳聞了這個好動靜後,韓宋的諸將不去少主韓林兒,都興沖沖的先來拜見太師丞相劉福通。
劉福通的院子門口亂鬨哄的,留在山裡的各路義兵統領都在這裡。
關鐸大聲道:“丞相的赦免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犒賞。”
劉福通看著世人的神采,笑道:“你們不要惶恐,我不會笨拙的去拿雞蛋去碰石頭。這幾天派使者前來拜見我的漢軍統領不計其數,此中有幾個還是我的老朋友。我雄師出山,無需苦戰,韃子背後自有人去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