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樣的人做甚麼樣的事情,大師都看在眼裡。彭瑩玉冷靜的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中軍這裡有兩千多兵馬,周順服親兵中遴選出一百人,分為十隊,命他們轉頭向廣德方向搜尋餘人。
周順站起來目光往四周看,士卒們歪傾斜斜的坐在道邊,他們這些人是義兵的精銳,現在也已是狼狽不堪。他瞥見周修永了,這個老頭底子冇有上疆場,在避禍的時候還能緊緊跟住中軍,實在是可貴。
但這裡事情容不得他來做主。彭瑩玉如果不是有一顆果斷且剛強的心,早在幾十年造反的日子裡崩潰了。
想到餘人怯懦軟弱的模樣,彭瑩玉的心沉下來,厲聲道:“不要找了,他膽量小,跟不上來的,你派人把他找返來。”
“我們去瑞州。”彭瑩玉認同的了他的觀點。
亂軍中誰也顧不上誰,周順等一乾親兵隻曉得來護住他,冇人留意餘人。
周修永皺了皺眉頭,站出來謹慎的反對:“祖師,此舉有些不當,隻怕會泄漏您的行跡。”
彭瑩玉咬咬牙,“向鄭晟和朝廷同時派出求援的使者,我們毫不能落空江西。”
路上有好多潰兵,如果就如許退到南昌,義兵手裡底子冇有充足的兵馬守禦那麼大的城池。他要在瑞州彙集殘軍,再等項普天和陳友諒雄師到來,且戰且退往南昌。
彭瑩玉就著冰水吃了半個餅子,他常日持戒修行,倒是不會感覺饑餓和難受。
信使達到廣州還需有些光陰,朝廷集結雄師也不是一日之功,他必必要為救兵爭奪些時候。
入夜了,又亮了。
義兵在半山腰裡休整了兩個時候,把身上獨一的乾糧拿出來填飽肚子。周順又派人去周邊刺探,看能不能找到幾個莊子,弄點食品過來。但一個多時候後,派出來的標兵都絕望的返回。官兵和義兵在這裡已經對峙了幾個月,四周的百姓都逃光了。
標兵氣喘籲籲的說:“傳聞明天夜裡有一支兵馬從東山那邊往江西去了,打著‘況’字燈號。”
周修永看看彭瑩玉,再看看周順。他想起一小我,如果那小我不存在了,他們這支兵馬將來必定會歸於鄭晟的麾下,“況將軍,況將軍去那裡了?”
彭瑩玉腦筋裡亂成一團麻,很多事情還冇有理順,周修永一言提示了他,“況普天去那裡了?立即派人去刺探。”他節製不住本身的氣憤大呼起來。
很多處所就像徽州城一樣,被欺負的豪強們害怕義兵的兵威不敢亂動,當朝廷雄師挾大勝攻來時,他們中就會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報仇雪恥同時搏一把將來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