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這可不敢當。”鄭晟伸手扶住。周才德的力量不小,兩條臂膀混圓。

這不就是在罵人是瘋狗嗎?宿恨未去,新仇又來。周才平是彌勒教中的後起之秀,周子旺一貫對他言聽計從,如何能受得了在一個小郎中麵前到處吃癟。

“當初張舍讓我收留你,我不曉得你是大才,多有獲咎。現在當然不會把你當奴婢了,但不知你下一步有何籌算?還情願留在我周家堡嗎?”

周子旺低下頭,出人料想的冇有發作。

鄭晟點點頭,看著周才德出去。這一等,好半天冇人過來,他垂垂不耐煩,到門口張望。

鄭晟又夾起一塊排骨,問:“我想留在周家堡行醫,必然要插手彌勒教嗎?”

周才德見廳中無人,略有驚奇,道:“鄭郎中稍等一會。”他記得來之前寄父和義母都在這裡,說是本日專門宴請鄭郎中,感激他救治小公子,如何回身就不見了。

他見鄭晟沉穩,曉得本身八成猜錯了,又咽不下這口氣,惡狠狠的罵道:“狗郎中,彆覺得你治好天花,就不曉得天高地厚,小爺遲早有一日會讓你悔怨。”

“我的模樣很像小偷嗎?”鄭晟繞過臘梅花,拉開兩人的間隔,道:“你如何分不清好歹,見我就咬。”

公然,況天的眼中凶光畢露:“鄭郎中不信賴我們?”

周才平急倉促衝上來,大喝:“你如何敢到這裡來,有何圖謀。”伸手就要封鄭晟的衣領。

鄭晟儘力撕咬下雞腿上最後一塊肉,用油膩膩的手摸了下嘴巴,道:“我當然要留在周家堡,老爺對我有恩,我豈能不知。”

周才平被寄父召過來,並不清楚詳細內幕。他見內宅靜悄悄的,隻要鄭晟一人鬼鬼祟祟,心生疑慮,問:“這是寄父的內宅,你莫不是來偷東西?”

屋中香味濃烈,鄭晟食指大動,桌子上雞魚肉一應俱全,正冒著熱氣。自來這個天下,他就冇見過這麼多肉菜,他之前但是無肉不歡。

本來這是鴻門宴!想起那夜在大院子中見見到燒香集會的場景,鄭晟生出一股討厭。“嗬嗬,”他吞下排骨肉,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濁酒,捲起右手的袖子道:“要我的藥方,有點能人所難吧?”

“好,好,”周子旺連說兩個好字,喜笑容開,“如此我彌勒教中又添奇才,師父曉得了必然會很歡暢。”他轉臉朝況天悄悄點頭,況天也擠出笑意。

昨夜的大雪不知甚麼時候停的,院子裡的雪有一尺多厚。秦管家正在批示十幾個奴婢清理積雪,竹絲刮在冰凍的雪上“刷刷”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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