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侄女兒來了，唱過曲子再說。”
“軍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馮義和這話是從楊格請辭而武毅軍叛變的事情中得出的一些感悟，聶士成聽入耳內感覺有些事理，卻又很不對勁。在直隸提督內心，忠於朝廷和老佛爺的思惟還是根深蒂固的，總想著身為臣子的要為皇上分憂，為老佛爺分憂，又在恩寵到臨之時惴惴不安，恐怕落下一個不好，雞飛蛋打。
“秀若退下。”
馮秀若非常懂事，回聲向聶士成福了福，快步走出茅廬，卻又想起本身能夠給哥哥寫信，又用甚麼名義給他寫呢？想到父親和聶伯父。中的他，小女兒家的臉頓時紅了個通透，又不得不回身，轉過身來才感覺這話難以出口。
老馮暮年入湘軍從戎，正個兒的行伍出身，說胸無點墨或許過分了一些，要聽出這嫋嫋的曲子花樣來，如此本領實在欠奉。冇體例，感覺好聽又要誇獎自家乖女兒，就得不恥下問。
漢沽炮台西，薊運河邊的一處蘆葦蕩旁，青磚碧瓦的莊園內，一樹梨花潔白如雪，蜜蜂、粉蝶飛舞其間，襯著四周吐綠的樹、新抽嫩黃的蘆葦，入眼處都是春季的氣象，溫馨、惱人。
馮秀若見狀疾呼：“伯父謹慎，茶水。”
“對，對。”馮義和心中惶急，神采都變了，馮乒若連聲上前扶住，輕撫父親的胸口以助順氣。馮義和腦中亂麻一片想了想，捏住女兒的手腕說：“你去你去寫，為父寫不了，想起這些事兒心頭就發慌。快去寫來給我和聶家伯父看看。”
“嗯，有事理。”
聶士成微微點頭，那馮虎臣確切有些不像話，孤負了老聶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喲。將門虎子，嗤，變成虎父犬子。算了，曲子也不聽了，免得又扯到那傢夥身上，看看老兄弟一提及兒子就氣成那樣，還是說點好動靜吧。
“廉讓啊，老哥倒是道賀來的，你是雙喜臨門呐！”
馮義和從速讓座，本身走到一邊拿了一個馬紮子坐下，瞅著聶士成一身周正的官服說：“功亭兄談笑了，喜好聽江南調兒的曲子，固然來聽就是，待會兒讓秀若再給你唱兩曲。不過，兄弟我總覺著，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們把武毅軍、武毅前鋒軍強大了，能為恩相回任直隸助力很多，即便恩相不能回任，我們強軍在手，就不消管他變天還是穩定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