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已經聽到營務處戈什哈的宣佈,一見周昭明出去就知他的心機。
三子一扭頭道:“杠子頭,滾你的!憑啥子是我歸去?我也投武毅軍了!”
楊格並不在營中,而在鐵梵刹聶士成居住的配殿內。
隨即,榜文就張掛在各軍轅門口。
眼神交會後,依克唐阿整了整嗓子,掃視眾將後說道:“明日,本姑息率黑龍江軍馬隊六營、步隊六營、炮隊兩哨聲援營口南路,軍分統壽山、右翼統領德英阿各帶馬步兩營、炮一哨協防摩天嶺,歸聶軍門調撥,待鳳凰城之敵情明朗後再酌情迴歸本隊。諸將,可由貳言?”
牛角號響,依克唐阿率大部官兵沿著大道踏著積雪逶迤而下,北風漫卷、龍旗飄飄,牛角號聲被大風吹得有些變了調,透出一份斷交,一份苦楚。
坐在聶士成右手第一名的馮義和在坐位上欠身打千,而後從茶幾上拿起一份文書,宣讀:“新整訓之武毅軍分開蘆榆防軍本部南下作戰,擬整訓五營步隊、一哨馬隊、一營炮隊、一隊輜重,合計官兵三千七百八十四員名。暫設前敵營務處,以馮國璋為總辦,參佐軍機,督辦糧台;以楊格為軍幫統兼第一營管帶,宋占標為第二營管帶,戴超為第三營管帶、聶鵬程為第四營管帶,第五營管帶,擬從各部誌願暫調入武毅軍之營哨軍官當選撥......”
“謹遵依帥之命!”黑龍江軍諸將紛繁欠身應對。
周昭明從老將那邊出來時,新奉軍大營的轅門處已經堆積了三百多號弟兄,群情澎湃,熱烈之極!在遼陽東路,在摩天嶺、甜水站、草河堡、分水嶺各處駐地,那個不知楊格之名?那個不知三戰三捷?今兒,楊大人要遴選精銳去南路作戰建功,去殺那些可愛的倭寇小鬼子了,凡是有些血氣的男人都躍躍欲試或者振臂而起!
“莫說啦,昭明,起來,去吧,我隨後就到鐵梵刹。你能記著我們戰死在連山關下的三百多弟兄就好!記得建功立業後返來就好!親軍哨裡,你看得過眼的挑一半去,去了武毅軍那邊也好有個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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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群年青軍官如此應對。
“輒!昭明謝鎮台大人!”
“胡大人,回座去!”馮義和瞪了一眼胡殿甲,見他不情不肯地扭頭回走了,才說:“能打的都走了,我們這遼陽東路不要了?摩天嶺還守不守?”說著,他抖了抖手中的文書,又道:“這上麵冇名兒的,十足老誠懇實跟著軍門大人,不得有半分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