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楊格立正致禮,提聲道:“你們是遼陽東路的大勝之師轉戰遼陽南路的前鋒,帶著跑馬集、細河河穀、草河堡勝利的鋒銳之氣,也是東路近兩萬將士中精選出來的懦夫、精銳!此次前出海城、青苔峪堡一線窺伺敵情,當發揚我軍連戰連勝的暢旺鬥誌,勇於深切敵後,勤於彙集諜報,精於測繪製圖,為我軍主力轉戰南路打下堅固之根本!我堅信,有了你們打下的根本,東路兩萬雄師反擊南路之時,就是倭寇小鬼子聞風喪膽之日!記著,中國男兒當有隻手撐天的豪氣,當有疆場浴血、慷慨赴死的勇氣!現在,我號令,前鋒哨全部官兵,解纜!”
“龔弼,你孃的咋生出你這個窩囊廢?你死了去了陽間,你舅子、你那些弟兄們不把你個冇卵蛋的捶進十八層天國?老子就不信了,一個大男人能給一泡尿給憋死?不就是弟兄們去了嗎?老子再調集弟兄們好好兵戈,拿兩倍、五倍、十倍小鬼子的命來祭奠死去的弟兄,那,纔是真男人所為!”宋占標劈裡啪啦爆出連續串的粗口和事理,感覺被壓在身下的龔弼冇如何抵擋了,纔想起楊格的話,說:“是楊守備讓我來拉你歸去的,哼哼,若非是他,老子纔不肯意理睬你這個鳥軟蛋咧!”
“德良啊,我的好兄弟......嗚嗚.......”龔弼嚎啕大哭一陣,好不輕易收斂了情感,才道:“放,你放開我。”
風雪中,雄渾豪放的歌聲壓過了風聲、馬蹄聲,轉過山嶺,分開遼陽東路大道,向西南邊而去。
“嘭嘭……”缽大的拳頭幾近將房門砸散了架,可內裡的龔弼還是一聲不吭,也未回話,宋占標急了,提聲道:“龔佐才,你個窩囊廢,有種給老子開門,老子是功字軍......啊,呸,是武毅軍中營第一哨的宋占標,快開門,老子有話跟你說!”
“喲,鎮邊軍、武毅軍!”那人行到窗戶外,藉著屋內的油燈光芒看清楚了兩人,驚道:“還真是魁三兄弟啊!我是幫辦直隸軍務宋大人麾下前敵營務處提調陳固!”
“噅噅兒......”窗外大道上,一騎吃驚人立,馬背上的騎手猝不及防摔上馬來,幸虧有積雪緩衝倒也冇摔著,一骨碌爬起來,大聲怒問:“誰,誰他孃的亂開槍?!驛官呢?滾出來!是不是小鬼子的特工反叛?來人啦,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