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日軍已經獲得旅順作為海運補給基地，從旅順到海城不過400裡，補給線短，且因為半島南段狹長之原因，日軍僅需少量兵力便可保障補給線安然。南路戰事乃是師團級以上之主力會戰，以黑龍江軍、蘆榆防軍之力量，呃......可用作主力會戰之步隊營隻要七個，馬隊三個營，炮隊一個營，如此罷了！標下剛纔說過，南路諸軍未經整訓決計不成用！以如此孱羸之兵力要光複海城、接引蓋州友軍，能夠嗎？蓋州，蓋州，從感情上，該救！從戰局的情勢上，以明智解纜，不能救！以東路兩軍聯手在營口、牛莊一線阻擊敵軍，徐行經南路之甘泉堡、鞍山驛層層阻擊，為南路諸軍整訓爭奪時候，為東路兩軍各部獲得新式設備替代鳥槍、抬杆博得時候。為共同正麵阻擊，我軍還可選撥鋒銳構成遊擊支隊，在千山山脈間奔襲、迂迴、襲擾敵軍補給線，拖日軍北進以後腿。我阻擊軍隊的最後的戰線在千山、沙河堡、船城一線，仰仗沙河天險果斷阻敵，以待各部整訓結束後投入疆場，與敵會戰於沙河南岸！”
“德高，那張環渤海的圖子帶著嗎？”
劉鬆節手腳敏捷地從隨身的皮包裡取出圖紙，鋪在依克唐阿和聶士成麵前的案台上，壽山、馮義和也自行搬了椅子湊攏。楊格給有些拿不準主張的楊騏源使個眼色，兩人並肩站到案台前。
“軍門大人，田莊台位於遼河之西，不假。但是，以目前交通近況來看，田莊台並非遼河流派之地。從海城到遼西錦州府，需求繞道遼陽向西，經杜家台入大淩河牧場，才氣達到錦州。這條路以南，也就是田莊台本地岸到錦州，全數是大小遼河、大淩河千年淤積的池沼地、蘆葦蕩，底子就冇有供日軍大隊利用的門路。輜重、火炮如何辦？冇有這些，日軍另有戰役力嗎？以是，日軍若要打擊遼西，必先拿下遼陽！”
楊格正欲說幾句感激的話，宋占標等人來了。
依克唐阿道：“以是，必須快速南下聲援南路作戰，起碼要包管營口、牛莊一線。”
楊格的話音落地很久，聶士成問：“另有嗎？”
楊格立正道：“稟軍門，標下現在真的無話可說了。”
聶士成問：“若日軍打擊牛莊到手，轉向西麵的田莊台，進而進擊遼西，又如何？”
依克唐阿最後一問的調子有些奇特，聶士成卻聽出了真味。依帥是問聶或人兩件事，第一，可否壓服李中堂？第二，可否以頓兵摩天嶺、暫不聲援南路而威脅朝廷和中堂履行楊格之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