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雪夜的感悟】[第1頁/共4頁]

“一二,嗨咗!”

功字軍炮隊營哨長楊騏源大聲喊著號子,一手高舉火把,一手用力地鞭策炮車輪輞。兩隻木製包鐵的輪輞深深地墮入雪地當中,使得重達八百斤的炮車寸步難行,即便是六名炮勇使出了吃奶的乾勁,馬伕子也毫不包涵地朝兩匹挽馬的臀上抽打鞭子,37炮仍然耍著小性子,就是不挪步。

黑夜中,暴風裹著雪花吼怒而來,三莊子以東的大道上人潮湧動,幾支鬆明火把在風中忽明忽滅。

戴超轉怨為喜,倉猝深深鞠躬作禮道:“標下多謝軍門提攜!”

“嗬嗬。”聶士成輕聲笑了笑,又走到一旁檢察新打形成的案台,此後的一段時候裡,楊格能夠在這裡搞他說的甚麼“圖上功課”了,至於戴超的話嘛......權作冇聞聲罷!

“標下楊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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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袁世凱,若非抓住了馮國璋、段祺瑞、王士珍這批在武備書院和軍中很有人望的軍官,哪能從幾千定武軍根本上快速編練出新建陸軍來?馮國璋兵戈不敷英勇,卻能給上位者一種老成慎重又長於人際的印象,這也是人才的一種吧?究竟上,從楊騏源對這位前助理教習的態度中也能看出端倪。

戴超麵色安靜,內心倒是顛簸不已。略一考慮,還是拱手言道:“軍門對楊格的寵溺可謂過分,令標下略有不解。”

鬆板屋裡隻剩了一個鋪位,還是新砌成的火炕,老將特地摸了摸炕頭的緞麵厚被,覺著對勁了,“嗯”一聲轉頭看向戴超,笑道:“不錯,成個模樣了,像是一個六品守備的屋子。”

“回馮教習的話,兩年生全數放出來了,功字軍新營哨隊官幾近都是兩年生員。”

聶士成伸手托了戴超的小臂一下,道:“起來,不必多禮,這是你應得的。新營四營官中,你跟我最久,在台灣同曆存亡,情逾父子。看到昔日的馬弁當上營官,老夫我也非常欣喜啊!不過,你需服膺一句話,切勿妄自負大,藐視了旁人!對楊格,你要著意靠近之,他身上的本領,哼哼,你能到幾成績不錯了。看人家劉鬆節就比你機警,此戰,戰前窺伺是他跟從楊格,撤兵回關,又是他跟隨楊格幫手夏鎮台和胡殿甲斷後,機警呐!”

得了感悟的楊格暗自光榮本身冇有放棄拉攏馮國璋的動機,同時也暗下決定——在整編新營的同時,擴大功字軍原有的隨營官弁隊,在貫徹新的軍事思惟、傳授新戰法的同時,培養一批新型軍官出來。不然,此後的本身如何抓到軍權,跟彆人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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