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四個新營已經從蘆台解纜，經陸路長途跋涉到了牛莊一帶，兩、三天後可望到達摩天嶺。隻要阿誰時候，聶士成這個總統諸軍才氣在各部統領麵前真正硬氣起來。
“標下此來就是向二位大人要預備隊的。”
依克唐阿正色道：“龔弼，現在你和後營全聽楊守備調遣，楊守備的話就是本官的號令！”
“炮隊來了，炮隊上來了！”
炮彈接二連三落到草河堡內炸開，霰彈崩飛，火光頻閃，有幾發炮彈的落點間隔日軍野炮中隊陣地竟然隻要7、八米遠，飛散的霰彈打倒了好幾名日軍炮兵。不得已，池田崗平隻得號令炮兵中隊捨棄堡內開闊之地，轉移陣地到北堡牆後放列火炮。四門野炮方纔架好，傳令兵帶來聯隊長富岡三造的號令――炮兵中隊向西門集結！
前麵傳來一陣鼓譟聲，接著，一人排開佈陣的官兵們前來，卻恰是功字虎帳務處的參讚軍務馮國璋。他正欲向兩位大人陳述，卻一眼看到楊格杵在那邊，不由得麵露難堪之色，卻很快換成了常日裡帶著的笑容，略向楊格點頭後，對二位統帥打千作禮：“啟稟二位大人，鎮邊軍炮隊到了，有4門炮。”
楊格立正道：“依帥，標下有一不情之請。”
加上正在斷斷續續發炮的那兩門，鎮邊軍一共帶了六門炮，功字軍的兩門新炮則在三莊子。
胡殿甲的左營是目前的功字軍中獨一能拿脫手的軍隊。實際上，這個營是之前的三個營殘部拚集而成。
“嗯，準了。”
楊格和龔弼一起談笑，大覺驚奇、心中慚愧的馮國璋倒是滿肚子的心機，三人牽著馬經山嶺間向三莊子而去，半道上，草河堡響起了隆隆的炮聲。
說實話，楊格的最後一句話在依克唐阿耳朵裡有些繞，啥叫“炮擊方位參照物漫衍圖”和“炮擊測輿圖”？看來，功字甲士才還真有點多咧，先出了一個楊格，現在又有一個叫劉鬆節的，嗯，素聞功字軍中有很多人曾就學於天津武備書院......這，值得沉思。
“有聶軍門在此，鎮邊軍炮隊可由劉鬆節調遣無誤！”
聶士成聞言，不自發地向前麵的山嶺看了看，那邊有盛軍一個步營和黑龍江鎮邊軍一個步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