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鳳鳴一腳將周昭明踹翻在地,向東麵遠處大吼:“聶軍門呐,此戰若不大勝,耿鳳鳴隻要一死以謝弟兄們,做鬼也不放過你啊!”吼畢,他扭頭大喊:“後營聽令,上!“
老總兵雙眼緊閉,耳聽親兵哨官的要求,心中卻透亮得很。不把草河堡的日軍吸引一部過來,迂迴嶺北小道的蘆榆防軍各部和從跑馬集而來的黑龍江軍就白跑一趟,徒勞無功。要想竄改遼陽東路的對峙戰局,要想儘快抽調兵力南下蓋平援助直隸軍務幫辦宋慶大人,挽救旅順的危局,新奉軍就不能不作出捐軀!但是,新奉軍那裡能和奮戰玄武門的老奉軍比擬啊!左貴重大人戰死在玄武門,本日,也許就是耿鳳鳴戰死連山關之日。
隆隆的炮聲響起,不久,楊格的望遠鏡裡呈現了幾騎日軍,緩慢地向連山關而去。
“終究動了!”說完,楊格翻身躺在地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彷彿統統的壓力都跟著這聲感喟消逝在氛圍中普通。他的腦筋很清楚,壓力越大,越要曉得紓解壓力,不然,苦戰時最輕易出錯!
“滴滴答答......”蘆榆防軍的洋號吹響了。
“鎮台大人!”下達射擊號令後的周昭明滿臉淚水,踉踉蹌蹌地衝到炮兵陣地上,對著仍然聳峙不動的老總兵“噗通”一聲跪下,一邊“咚咚”的叩首一邊淒厲地吼道:“不能再如許呐!不能呐鎮台大人!我,標下情願帶隊反擊,不想再手沾弟兄們的血呐!”
“呦呦......”敵愾軍的海螺號吹響了。
細河河穀,間隔遼陽東路大道約莫五裡的一個小山頭上,楊格憂心忡忡地不時回望。聶士成率三個馬、步營和兩門新式快炮趕到了,可依克唐阿的黑龍江軍卻隻要馬隊統領永山所部呈現,大隊人馬遲遲未到。遵循打算,日軍增救兵隊開出草河堡後兩小時就應當三路反擊,合圍草河堡。鎮邊軍從草河嶺以南、敵愾軍從草河嶺、蘆榆防軍從草河嶺以西的河穀地帶,構成三麵圍攻之勢,給日軍形成最大化的壓力。而真正的主力,隻要蘆榆防軍的胡殿甲左營和夏青雲總兵的馬隊、鎮邊軍的永山馬隊以及一個具有兩門57炮的炮隊。這些力量被楊格緊緊抓在手中,隻等反擊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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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兒啊?我們一個是藍翎侍衛出身的統領大人,一個是新任營官,品級、官職都比楊或人高了一大截,憑甚麼跟他說阿誰“輒”字呢?想一想,剛纔那傢夥說話的語氣、神情,殺伐定奪之氣澎湃,竟然讓人健忘了相互的身份差彆,甘心為之差遣。衰啊!衰到家啦!要未幾殺幾個倭鬼子,這口氣必定得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