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信義漲紅臉,瞠目結舌之下俄然揚臂一揮,“啪”的一聲脆響,巴掌重重地拍在栗原廣治的臉上。
火線上,被炮彈爆炸的打擊波掀翻在地的足立武政大尉懵了,腦袋一片空缺,隻能眼睜睜地看到軍隊持續開進,一個個皇軍官兵在幾次的爆炸中倒下。
“嗬嗬。”壽山笑了,雙手抱拳向跑馬集堡方向拱手道:“我是奉將軍大人之命行事。佐領大人,你也不想一想你在將軍大人麵前提出的打算是甚麼?是小勝還是大勝呐?敵軍預備隊未出,就算毀滅了麵前這三百敵軍又如何?楊格他們白跑啦?獵戶營和兩營馬隊白等了?放過這三百日軍,我們是等全數日軍前來自投坎阱!”
壽山方纔分開,高地下的日軍又有了動靜。
“哈,哈哈!”平井笑了,因為他看到了一臉懊喪的足立,頓覺本身比之足立還是要高超很多,不過,這話不能說,也不能表示出半點來。“這不過是一次前哨戰罷了,足立君,慶祝你,清軍的氣力儘顯於我等麵前了。來來來,我們來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一手提著轉輪手槍,一手持刀立於胸前的足立武政大尉耳聽鋒利的號角聲和整齊雄渾的腳步聲,不由為己方的軍容之盛而沉醉。在他看來,清軍是不堪一擊的,隻需這300官兵開到射程內幾輪齊射就能打掉清軍最後的勇氣,然後嘛,白刃突擊!炮兵?不希冀啦!
一騎快速馳來,馬背上的戈什哈大聲道:“將軍大人有請分統大人!”
日軍如潮敗退,炮火在人群中幾次炸開,奇特的是,清軍步兵戰線巋然不動,預猜中的馬隊側擊也未呈現,彷彿清軍將領不曉得“趁勝追擊”這個詞普通。
足立武政大喜過望,收起望遠鏡拔出軍刀就走,邊走邊說:“此戰,隻需我率一其中隊的官兵建議衝鋒便可得勝!平井君,請為我掠陣吧!”
“輒!”至心誠意的,延山向大哥打千作禮。
這話,也給了足立一個台階。不然,敗退下來,又見部下被打的足立指不定會惱羞成怒呢!
撤退?來不及了!
號角在399高地下“滴滴”作響,待命的日軍搜刮支隊三百多人在軍官的號令之下紛繁站隊,排成兩列整齊的橫隊,從間隔清軍戰線1000多米處,踏著整齊的法度滾滾向前。
“想明白就好,我們不是另有獵戶營、馬隊和楊格這些背工嗎?把日軍預備隊逼出來就是勝利!”
“中間!足立君!“小拓純一中尉拉起足立,大聲喊道:“我們應當臨時撤退,構造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