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佐領大人。”
拋開旗人、漢人、蒙前人這些觀點，楊格與鎮邊軍馬隊的官兵弟兄們相處得還算不錯，延山、巴哲爾、古額裡脾氣雖有差彆，卻冇有多少民族、身份之見，在骨子裡儲存著大量行伍和草原的脾氣，樸拙、粗暴、豪放，偶爾還帶著一些在虎帳中合用的奸商――湊趣強者。
延山不悅擺手，說：“暗裡裡，我們互稱表字，彆甚麼大人大人的。等你今後有了出身，在彆人麵前，咱見了你就叫楊大人，你再回個袁大人。可好？”一邊說，延山一邊學著平常那些文官們作揖打拱的模樣，端倪間儘是戲謔的笑意。
“巴哲爾，轉頭我給你一條槍，再教你用法。”
可惜時候過得緩慢，隻要一天時候的楊格冇法教給兄弟們更多的東西。在他看來，每一個兵士都應當能識字、看圖、明軍紀，能體味彆的兵種根基知識，有諸兵種條約戰術演練的經曆，有疆場救護技術和設備，有......
“欲要騎馬，先拍馬屁。”“拍馬屁的人就是想騎馬。”這話不管如何說都有事理，人要騎馬，連馬的本能本性都不清楚，即便會騎了，騎術也高超不到那裡去。幸虧巴哲爾是個不錯的師父，一邊講馬性，一邊讓馬跟楊格廝混了好久，纔開端從“認蹬上馬”學起。待楊格方纔爬上馬背，巴哲爾就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馬臀上，哪管那馬兒撒蹄飛奔，哪管那楊格在馬背上搖搖擺晃，嚇得連連大呼，哪管那馬兒馱著一名新丁越跑越遠，隻是開朗地哈哈大笑一陣，隨即就回身找了背風的處所伸直起來。
巴哲爾咧開大嘴嘿嘿笑了一陣，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體形高大的棗騮馬來，人與馬頭挨頭地親熱了一陣子，才把韁繩遞給楊格，說：“這馬是我從呼倫貝爾帶來的，彆看他骨架子大，性子可和順了。楊兄弟，來，跟馬好好親熱親熱，我給你講講馬性。”
從鴨綠江退到鳳凰城，從鳳凰城退到跑馬集――寬甸堡一線，連戰連敗的鎮邊軍馬隊官兵們對勇於以一戰三，打死三名日軍的楊格，天然奉為強者了。這個印象，在第二天楊格教巴哲爾利用22年式步槍的時候，更加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