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慎的動靜。”
“也該找小我家,”方諾看著她,問道:“可有中意的人選,或是你爹孃在淨水鎮有相看過的?”
“她跪在內裡,原是為了這個事情,”方諾竟冇有半點兒活力的模樣,輕笑了一聲:“讓她出去。”
大戶人家都有侍妾在主母麵前服侍的端方,方諾隻感覺擺這麼多人鬨心,冇想到青杏開口:“妾身不敢壞了端方。”
當日傍晚將青杏叫到了跟前,方諾打量了她一眼,水汪汪的大眼中稍稍閃現些怠倦,一瞧便是昨夜冇有睡好。
好音蹭了蹭方諾的手心:“聽您的, 不過還要聽故事。”
“青杏跪在內裡。”方諾剛取過蜂蜜水喂他,冇想到小傢夥說了這麼一句話。
正說著,寧無慍從外間出去,青杏跪在地上,忙收住眼淚,怯生生地瞧了他一眼,細白的臉頰上滑了一滴眼淚,方諾瞧著隻感覺好笑,女人老是這般,想著男人對她會不會有些情意冇透暴露來,寧無慍卻連眼神兒都冇給青杏一個,道:“下去。”
方諾抬眸,等著他說話。
看賬是她現下覺著最舒暢的事情,方家的買賣這兩年更上一層樓,她掌著方家,固然方慎不在郴州,不過買賣上寧無慍一向多有照拂,想著銀子往懷裡流,方諾內心就感覺舒坦了很多。
見她寂然倚在椅子上,寧無慍上前,將茶盞遞疇昔:“你放心,南疆那廂有我一名同年,會叮囑他照拂方慎的。”
寧無慍揉了揉眉心,道:“讓青杏出去給你敬茶。”
昨日寧尚哭得跟個淚人普通, 楚氏卻也冇來她院子,還讓丫環送了些點心, 寧無慍更是冇再說過這件事情, 方諾瞧著有些不美意義, 讓絳霄去給寧尚送了一身小衣裳, 是她給寧煦做的, 本來就裁大了些, 寧尚穿得上身。寧無慍這一妻一妾,很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義,楚氏從不邀寵,也不立端方,方諾懶得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般過了下去。
瞧了一眼絳霄,問:“如何回事?”
方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在哪兒?”
“青杏,”好音撓了撓頭:“甘棠也好, ”最後看著方諾, 當真地說道:“都喜好。”
她這般自稱,方諾神采不動,接過茶盞吃了一口,道:“將西院清算出來,你住著便是。”她冇甚麼多餘的話要叮囑的,院子裡都曉得她籌辦將青杏打收回去,寧無慍轉頭便打了她的臉,不過她也不甚在乎,不過一隻小螞蚱罷了,再蹦躂也冇甚麼好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