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方諾晝寢起來,問絳霄:“兩個孩子呢?”
方諾皺眉,起家便往花圃走去。
“尚兒先歸去好不好,我跟姐姐有話要講。”
絳霄有些摸不準,問方諾:“老爺這是甚麼意義?”
方諾看著好音,歎了口氣:“抄好了,擺飯罷。”
“蜜斯用罷早膳,去讀書了,少爺也起了,在正屋,要等著夫人一道用膳。”
那小丫環期呐呐艾地瞧了方諾一眼:“夫人,蜜斯跟天香院的那位少爺,鬨起來了。”
“並未,”寧無慍看著她,說道:“寧尚比你小,與你起爭論你卻不知相讓,罰你抄書,卻心有不甘不知己過,《三字經》有雲‘子不教父之過’這便是為父的錯誤,是以陪你一道抄書。”
他已近而立之年,神采莊嚴,人也顯得更矗立,進了院子,眉眼伸展了些,出聲喚道:“諾諾。”
寧無慍掃了一眼,便知她冇寫幾個字,坐了下來,道:“我陪你寫。”說著將紙筆攤開。
用了點心,好音持續說道:“爹爹也不知甚麼時候返來, 等得焦急。”
說到一雙後代,方諾笑起:“好。”
此人從書中昂首,神情微微呆滯了一瞬,點頭道:“那我歇書房便是。”想了想又同方諾說道:“青杏從淨水鎮出來,跟了我們這麼久,你找個合適的人家,將她嫁了罷。”方纔恰是青杏著倉猝慌地去了前院尋他,還打著夫人的名號,口口聲聲說方諾罰了好音的晚餐,一臉焦心,心疼小女人有三分,想在他麵前賣好纔是真的,不過如何說都是方諾陪嫁過來的丫環,還是要留幾分情麵。
方諾昂首,笑:“返來了。”生了兩個孩子,又病了一段光陰,人瞧著更溫和些,一身暖杏色的衣裳,讓寧無慍挪不開眼。
一句話,方諾竟然差點兒落下淚來。
絳霄應道:“蜜斯帶著少爺去了花圃。”
“不累。”寧無慍現下統統事情都依著方諾,隻要這床榻之上愈發強勢,翻來覆去折騰不敷。
懷裡的小娃娃出奇聽方諾的話,點了點頭由著丫環們將他抱了歸去。
寧煦跟好音不一樣,不如何喜好黏著寧無慍,跟方諾更靠近些,見到母親過來,頓時拍起小手,咿咿呀呀地喚:“娘,娘!”
第二日下午, 好音領著寧煦在院子裡玩耍, 方諾坐在廊下繡花, 春日太陽極好, 寧無慍從內裡出去,便見到老婆後代在小院子裡安穩靜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