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她方纔進臥房籌辦睡下,身上穿的是件藕荷色的襦裙,胸前墜了幾顆圓潤的海珠,先前未有身的時候,總感覺眉眼昳麗,不配這個色彩,現下懷著孩子,膚色更標緻了些,神態舉止也較之先前溫婉了很多,這條裙子倒成了她現下最喜好的。
“困不困?”方諾懷了孩子以後,打盹便上來得更早了一些。
剛想脫衣服,便聽到院子裡絳霄存候的聲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劈麵而來便是酒氣,抬眼瞧他,此人神采莫名,方諾神采微微有些訝異,心想是不是終究見到了寧無慍吃醉酒的模樣?“酒氣太重,可熏到諾諾了?”一開口方諾便絕望了,明顯還是復甦得不得了的模樣。
“有些印象,母後讚過她繡藝極好。”太後身邊的這幾個宮女,長了惠帝十來歲,惠帝年幼的時候,常在還是皇後的太後長樂宮走動,那小荷包當初掛在鄭嬤嬤身上,他瞧見喜好,便討了過來,厥後才偶然當中才曉得出自風謠之手,厥後便會讓風謠再給他繡些有小獸的荷包來用。
“提及寧無慍,他那老婆,是先前你皇祖母跟前得用的一個宮女的女兒,也算是跟朕有些淵源。”
“這會兒問?”
“這個便是她繡的,娘娘仁心,讓她出宮嫁人,前些日子她半子進京趕考,小伉儷二人一道來了都城,便給主子捎了這個來。”
“不算太重,吃了多少酒,要不要讓綠野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臨安眸光在二人之間掃過,回道:“李兄,寧夫人。”
授官的旨意剛下來,寧無慍繁忙得很,歸家老是很晚,方諾倒冇甚麼定見,也再冇了早晨等他返來再睡的自發。
方諾從軟塌高低來,迎了兩步,笑道:“返來了。”
“老奴拜見皇上。”
“新科探花也是一表人才。”
“公主作男人打扮,說不準換了女裝便是個大美人兒。”
“不信諾諾瞧瞧?”說著躺在了床上,引著方諾的手往他身上去。
“這小玩意兒是嬤嬤繡的?瞧著眼熟,朕先前也有一個差未幾的。”
惠帝笑:“冇想到朕與寧愛卿之間還很有淵源。”
這段光陰不止冇行房,寧無慍連睡覺都未打攪方諾,小行動也敢冇做過甚麼,今早晨他勢在必得,將方諾的手拉了起來,俯身索了一個長吻。
“快去快去,你洗完了我好問個痛快。”說著還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