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腐敗書院便要上課,二人不能多待,當日便要往回趕,寧母親手給寧無慍做了一套衣裳,送二人分開了淨水鎮。
方諾看他慢條斯理將手仔細心細地擦乾,有些沮喪,就曉得是這般答覆,躺回床上揪著被子也不說話。
醒過來固然在床上稍稍賴了一會兒,可要去掃墓,方諾還是從速爬了起來,綠野給她梳頭的時候,寧無慍出去了,因為是父親的忌辰,他穿了一身縞色的長衫。
方諾垂眸未接話,她現下稍稍有些貪婪,想讓寧無慍在後代情長之事上多用幾分至心。
“這是甚麼?”
“石榴帳?”
收了一大堆賀禮以後,方諾高歡暢興地,想看寧無慍能玩出甚麼花腔來。
她跟寧無慍相處這麼久,看此人就跟霧中花水中月普通,總隔著甚麼,曉得他喜好穿甚麼色彩的衣裳,愛用那裡出產的紙筆,可真是到給他籌辦生辰禮的時候實在犯了難。
寧無慍勾唇,將人抱在懷裡:“肺腑之言。”
“如何了,不舒暢?”方諾忙讓綠野衝了紅糖水送過來,端著問雲婉揚。
給寧無慍籌辦生辰禮這件事情,方諾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收到一隻石榴花腔式的簪子以後,方諾嗔怒了一句:“你現下倒好,隻惦記取我給你生孩子了。”
方諾雙唇張張合合,最後開口道:“這是要看緣分的事情,又急不來。”
瞧著雲婉揚總算是說痛快些了,方諾纔開口:“莫要再哭了,好好養著,你哭,這孩子跟著你受累,你好好養著,小傢夥在你肚子裡還能安穩一些。”
寧無慍大喜,他就曉得會有方諾心甘甘心的一日,翻身下床,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既然諾諾都這般講了,自是不能孤負如此良辰。”
轉眼便是方諾生辰,寧母從淨水鎮寄了一個涼枕過來,蠶砂裝的,特地叮嚀是給方諾用的,方致大手筆,給了閨女一張三百畝良田的地契另有一匣子他遴選的金飾,王氏給方諾繡了一隻荷包,連方慎都脫手做了一首賀詩。
寧無慍清算伏貼,穿戴中衣到了床側。
寧無慍發笑,想來是在給本身籌辦生辰禮,可那裡有這類直接問出來的?
如果大手一揮就能給寧無慍點個狀元就是最好了的,方諾這般想了想,抱著被子窩在床上直樂。
“女人家要相夫教子,我現下連孩子都保不住可如何好?”
被問了一句,方諾回過神,瞧著他挽起衣袖以後暴露的一截小臂,如有所思地問:“夫君,比來可有甚麼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