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針法獨到,不過龐大的繡樣普通都是請旁人先畫好的,正因如此,方諾小時候方致便請了極好的先生到方府教她作畫。

若論畫技和天賦,方諾比起李晏差得遠了,不過方諾選繡線的時候李晏在一旁瞧著,一朵牡丹用了十幾種紅色,李晏瞧得興趣勃勃,還說要歸去好好思考一番。

每次行房,方諾都思疑這昭和書院教的不是甚麼文人舉子,隻要身上的男人想要縱情,她就得累得跟條鹹魚普通,不過還好此人曉得修身養性四個大字如何寫,也冇有夜夜在床上膠葛,不然遲早得傷了身子。

一聲一聲的,方諾煩他:“做甚麼,發酒瘋?”

“周兄這個新年不是也要娶妻了?”

“不曉得叫甚麼。”

“賀公子?賀全?”

“真的?!”李晏有些欣喜。

前些天給方諾按摩的事情已經被寧無慍大包大攬了下來,綠野瞧著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的姑爺,再瞧了瞧自家神采如常的女人,內心有些忐忑,取了香膏在方諾手上仔細心細塗了一遍,攏了攏炭火,端著銅盆謹慎翼翼地退了出去。

方諾起家迎了出去,見李晏手裡拿著一幅畫,還未開口,他便先興沖沖地說道:“嫂夫人先前給了小弟開導,這幅牡丹春睡圖是我重新作的。”

寧無慍笑道:“諾諾確切極好。”

固然擺了炭盆,但方諾還是感覺有些冷,被子裡有絳霄放好的羊皮熱水袋,可常日都是窩在寧無慍懷裡才感覺更和緩些,可這會兒人卻一動不動地坐著溫書。

兩人留下用了晚餐,絳霄和綠野都有特長的菜色,又去內裡酒樓買了些熟食,酒是湯管事著人送來的上好的秋露白,宴飲過罷,也是賓主儘歡。

方諾悄悄掙了掙,也掙不脫,乾脆就窩在他懷裡,拽著寧無慍的髮尾把玩:“我本日去買金飾的時候趕上楊淑了。”此人皮相可真好,連頭髮都是順滑標緻的。

寧無慍在後笑著說道:“還覺得是讓我和周兄一道品鑒的,冇想到先送到了諾諾手裡。”寧無慍常日便這般喚方諾,兩人都風俗了,隻當他們伉儷豪情極好。

寧無慍長臂一伸,將人帶進了懷裡:“你說便是。”

方諾微微紅了臉,由著寧無慍折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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