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我多大了?”白苾棠既不安又等候,白淨的手指嚴峻地絞在一起。
這但是將來的天子啊,如何會跪在本身的床前?白苾棠謹慎地看了一眼肅王,不期然恰好和他黑沉沉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心頭一跳,又縮回了沈皇後的懷裡,低聲問道:“姨母,肅王殿下為甚麼……在我屋裡?”
她的小指細白得像是方纔剝開的嫩筍,柔滑瑩膩,任她翻來覆去,也看不到甚麼傷疤。
白苾棠哭得更短長了,“嗚嗚,必定是蕭昱霖吧,他曉得本身必死無疑,先是殺了姨母,又和我同歸於儘,該死的蕭昱霖,嗚嗚……”他殺了本身還能夠解釋,做甚麼要殺死姨母呢?
沈皇後頓時慌了, 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如何了,我的棠棠如何了,是那裡難受了?”她冇有後代,隻把這麼個嬌嬌軟軟的外甥女當作親生女兒普通, 自幼有一半的時候是養在本身身前的, 平時寶貝得跟眸子子一樣, 誰碰一下都不可, 此次竟然莫名其妙地發熱昏倒了兩天, 好輕易醒過來了,又哭得這麼悲傷,也不曉得到底是受了甚麼委曲。
張嬤嬤回聲而去,白苾棠愣了一下,張嬤嬤也死了?想來也是,蕭昱霖必定是血洗坤寧宮了吧,他殺了姨母,又如何會留下姨母身邊的親信人呢?
“姨母,我想你了……”不管如何,她和姨母終歸是相聚了,哪怕是到了地府,有姨母在身邊,她也放心多了。白苾棠心中稍定,她擦了把眼淚,恍忽間卻見地上跪著個男人,一身玄色衣袍,麵龐冷峻,俊眉修目,雙肩平闊,鮮明恰是蕭昱琛,他上身挺得筆挺,即便跪在那邊,也涓滴不損他矗立沉穩的氣度。現在他薄唇輕抿,正眯著眼睛盯著她,彷彿要從她那儘是淚痕的小臉上看出甚麼來。
白苾棠腦筋裡嗡嗡亂成一團,她終究認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姨母的手,是暖的!
沈皇後愣了半晌,“撲哧”一笑,“棠棠真是胡塗了不成,來歲棠棠就及笄了。”
“我真冇死?”白苾棠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她冇有死,反而回到了疇前?
“甚麼?”沈皇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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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後神采發白,厲聲叮嚀道:“快去請太醫過來,棠棠怕是燒胡塗了!”
蕭昱琛垂眸,盯著那顆晶瑩的淚珠看了半晌,大手緩緩地鬆開了。
沈皇後見她又哭了,心疼地拍著她的後背,“好好好,棠棠想嫁就嫁,明天姨母就讓延平侯府籌辦,彆哭了,小祖宗,你想下個月結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