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但傢俱安排一應俱全,室內安插簡樸又不失精美。
嘉寧找了一根蠟燭撲滅燭火,暗淡冰冷的室內有了一點暖意。
一旁的小胖妞早被他給嚇呆了,僵在地上一動不動。
衣服濕濕的黏黏的不是很輕易剪,她儘量不碰到傷口。
“又暈了,小爺我都冇有拔刀呢。”他嫌棄地踢了地上的胡杏兒一腳,“冇用的廢料。”
她手上的勁道,差點把昏倒在地的胡杏兒給勒死。
這袍子是陸菲兒的母親為陸文軒備下的,此時恰好借來給這少年。
她最多隻是一個虎倀,要怪也隻能怪胡杏兒,她隻是聽她叮嚀行事罷了。
她死命抓緊胡杏兒的衣領,如同抓住拯救稻草般,連連告饒,“大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哪像此人,不曉得疼似的。
如果這事換成了哥哥,也不曉得他如何鬨騰。
親人骸骨未寒,大仇未報,他豈可如此草率,少年暗自點頭憤恨本身。
“元暢哥,我看這兩小我不是甚麼好東西,要不要。”李天賜看著她們比了一個手勢,小胖妞嚇得差點尿失禁。
少年青輕扯了一下嘴角,另有比死更痛苦的嗎?
真夠硬氣的。
嘉寧用剪刀謹慎地剪開被羽箭插著的後背的衣物。
危難當頭小胖妞卻俄然開了竅。
這下好了,為了點吃食,她怕是連命要搭上了。
對於他的沉默,嘉寧已經習覺得常。
“元暢哥,你傳聞了嗎?鎮刑司但是要翻天了,據傳批示使要喚人了,並且就連副使都已經撤換了,是個風騷俶儻的年青郎。”
李天賜回身指了指小胖妞道,“你帶路,去客堂,再把你們莊頭叫來。”
挺凶的嘛。
“大老爺,我隻是受命行事,不是故意關鍵陸蜜斯的。”小胖妞指著地上的胡杏兒,點頭哭訴道,“都是她,她是莊頭的女兒,都是她讓我去做那些好事的。”
媽的,過來投個宿,避一下風雨,還能碰上這類案件,命真好啊。
少年還是沉默不語,少女專注手中的行動。
拿起剪刀在蠟燭上燙了一下,走到麵具少年身後,輕聲道,“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少年抬開端,在昏黃的燈光下,少女的麵上輕柔的,濕濕的秀髮搭在飽滿的額頭。
耳朵微不成見的染上了一層粉色。
她又從抽屜裡找了消毒的藥水和紗布。
一邊綁一邊低聲說道,“我隻能簡樸幫你包紮一下,等你出險還是要找個大夫再措置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