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哥來了。”秦氏對內喊道,又用生果盤子聳了聳他的後背,陸文軒就這麼小媳婦似的被秦氏推動了閣房。
陸老夫人颳了下她的俏鼻,打趣道,“你這是為祖母省錢吧?”
陸文軒低著頭的目光森森,拳頭握的死死的,手中的醜柑早被他捏的變了形。
陸文軒目睹阿誰孽障在陸老夫人麵前曲意奉迎,笑得那叫一個歡樂,心中早已氣結。
菲兒嘴角彎彎,輕視地看著他,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便宜父親的膝蓋真有夠軟的。
陸老夫人掏了掏耳朵,抬眼看向窗外,“明天是天下紅雨了,是吧?菲兒,扶你祖母去窗前看看。”
模糊有腳步聲傳來,祖孫兩個心領神會地對望了一眼,又笑著閒談起來。
菲兒算算時候也差未幾了,對陸老夫人說道,“祖母,這一會,父親得了動靜也應當過來了,祖母可得好生應對。”
他還想著找她計帳,這個孽障卻如無事人普通早在這裡候著,等著看他的笑話,這個小牲口,翅膀長硬了,短長了。
“既然你情願跪,那你就跪吧。菲兒,我們走。”陸老夫人在菲兒的攙扶之下毫不包涵地進了閣房。
秦氏看了眼室內,對陸文軒道,“大哥,你起來吧,我去勸勸母親。等母親想通了,必定就諒解你了。”
“好了好了,祖母現在不拘著你了,隻要你歡暢就好。”祖母兩個和樂融融地扳談著。
秦氏從廚房端了生果出來,見他呆愣著站在簾後,訝然道,“大哥,你如何站在門口,快出來,這秋風大,細心著涼了。”
“母親,都是兒子一時胡塗。”陸文軒強壓著心中的肝火,忍氣吞聲地求道,“兒子來了京都以後,被權力衝昏了腦筋,纔對您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兒子知錯了。”
那孽障一雙眼裡滿是輕笑,被這麼一雙戲謔的眼睛看著,換誰也開不了口。
少女噗哧一聲掩嘴笑了起來,“母親,天如何能夠下紅雨呢,你又逗孫女玩了。”
“怪隻怪昨個淩晨另有人指著我說叫我彆混鬨了,逼我交出庫房的鑰匙和當家權,還製止我走出福壽堂的院門。”陸老夫人的目光陸文軒望了疇昔,目中透著冷意,“如何這才一天的工夫,就有人過來報歉了。莫非死了多年的老頭子看我被人欺負,氣不過從棺材裡爬起來找人計帳去了。”
“我這腦筋都給弄胡塗了。秦氏,昨個你也在場吧?”
秦氏從托盤裡拿了一個醜柑,陸老夫人淡淡掃了一眼,這醜柑還真如秦氏所說表麵凹凸不平,看著挺醜,眼中不由透著一點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