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剛掀起了珠簾,昂首就見王皇後一臉怒容走了出去。
玖月怔了怔,“母後事情真有您所說那麼嚴峻?本日您不是去了清暉殿,父皇如何說?”
“你如勇敢不來。”他笑著威脅,“我可不包管那小丫環明天能不能復甦過來。”
他停了腳步,等王皇後入內後放下了珠簾又折了歸去。
玖月的神采不由凝重起來,“那我們該如何辦?總不能坐以待斃。”
玖月百無聊賴地躺在軟榻上,看著室內的牡丹花腦中倒是閃過少女美麗的身影,那雙如墨的雙眸裡隱含不屑的目光久久不散,真是活見了鬼了,玖月焦燥地站了起來,如何會想到那朵菟絲花了,看來得去趟春香樓裡通一通了。
“如何了,元暢哥,你剛和陸女人說甚麼了,她彷彿活力了。”李天賜轉頭看他。
王皇後本來也是不信的,宮中傳播的一些風言風語她也常嗤之以鼻,可現在局勢生長到讓她不得不信。憑著坐鎮中宮幾十年的經曆,她心中模糊有不好的預感產生,不能再讓局勢這麼生長下去了。
菲兒氣得咬牙切齒,“你給我的不是無量山的藥丸?”
“朝堂上統統的摺子都是你父皇批覆,交由你姑姑在措置,現在朝堂之上百官非議紛繁,說你姑姑要攝政,要當女皇。你父皇如果再不出來把持朝局,這大景朝就要斷送在你姑姑手上了。”
恰好那兩個少年現在又動不了,真是嗶了狗了。
太子蕭斌身份高貴卻並不是她最心疼的一個,麵前這個生了一雙桃花眼的六皇子玖月纔是她疼到心窩裡去的,這孩子文韜武略冇有一樣冒尖的,不過論孝心誰也不過他。
“父皇和姑姑生隙已久,您和父皇乾係再不好,也好過姑姑。父皇如何能夠會讓姑姑超出您去。”
“母後,過幾天中秋節你給陸府的大蜜斯陸菲兒下個貼子宣她進宮赴宴。”她說道。
玖月較著不信賴王皇後說的話,她這個姑姑和聖上乾係不敦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皇宮內,玖月從陸府返來後直接去了王皇後的鳳鸞殿,卻被宮女奉告王皇後不在中宮,而是去了賢妃娘孃的清心殿。
“還不把人給我拖下去。”長公主冷冷的聲音傳來,陸文軒打了一個機警。
王皇後把花茶杯子重重地放在幾上,道,“現在你姑姑的話比我這個皇後孃娘可有效多了。”
越是往深處想,貳心中的倒是惶恐,這申明甚麼,申明他的行跡已經緊緊掌控在阿誰臭丫頭的手中,這如何叫他惶恐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