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陣跳,不由抽了一口氣。
“你一個天子說句對不起就完了,你對不起甚麼!?”
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嘴裡卻不肯服軟小聲說道:“對不起……”
我聽罷,內心忍不住一酸,眼中盈起了淚水。
左手撫上心口,心更痛。
……我內心早已憋不住了……
我看著他,一臉風塵仆仆的模樣,北周南魏畢竟是另有一段間隔,最快趕到這裡也要半月吧,這麵前的白衣少年衣領倒是沾了土,之前那樣潔癖的他,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小我千裡迢迢從遠方而來……
我現在曉得,南魏大要上的亂世實際上冇有我設想的如許簡樸,他同太皇太後在爭奪,四國之間相互在爭奪,明裡暗裡都是戰略,近處遠處都是小人,也經常會瞭解為甚麼他會籌算將赫連長風奉上皇位,多一個仇敵輕易,養一個朋友難。如許一個事件沉重的帝王竟然會因為我一個女子,俄然之間,不管路途艱苦跑到這裡來,未曾梳洗,未曾換過衣裳,隻為了見我一麵。
沈叢宣回想了下,突問道:“你方纔說甚麼?”
我過甚想了想,又轉了疇昔,冇錯,彆人還在,我冇有做夢,不過我內心似有一把火在燒,灼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痛。
我低埋著臉,不想讓他看到我將近哭出來的模樣。
“感謝。”
不過麵前的這小我,卻讓我感受夢普通……
怎能還能怪他呢。
在曉得了他同顧宛陽的事情以後,內心老是有一點不痛快。
好難受。
聽他說得哀傷,我內心模糊有一股痛意漾開,直起家看著他說:“冇多久啊,我很快就返來了,你可彆忘了我之前承諾過你的。”
沈叢宣的心漏彷彿跳了半拍,似連呼吸也停滯。渾身肌肉突的繃緊,不敢眨眼緊緊盯著我。
“你離一天,我思一月。”
為何我身邊趴著一小我?難不成是我還冇有酒醒,還在做夢麼?
我側過甚去看,昨夜赫連長風端過來的長生酒還悄悄地碼在一旁,在那兒冷靜地替我證明著昨日過得非常實在,並非是虛夢。
我隻是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一聲不吭。隻感覺一股氣鬱積在心口,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眼睛一熱,滾燙的液體溢了出來。
南魏有人正在等著你的疏漏啊。
過了好長一會兒,沈叢宣謹慎翼翼地像是摸索著的喚了一聲。“你,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
他解釋得有些謹慎翼翼地,彷彿怕我會活力似的。我冷靜地聽著,“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