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藥!”楊峻啪地將此中一箱翻開,裡頭公然躺著好幾捆草紙包著的火藥!跟著蓋子的翻開,硫磺的味道刹時撲鼻而來!
就聽得那白霧裡悶哼一聲,有腳步聲緩慢拜彆了!
柳餘蟬跟了他十年,天然曉得他不是說假。但他還冇有來得及驚駭,楊峻又催促道:“還不快去!你是想等他們到來以後再束手就擒嗎?!”
但楊峻卻在此地出入自在,如同自天井!
“這是建安伯夫人名下的一座宅子。常日並無人住,每月纔會有人前來打掃一次。”楊峻看看四周,傾耳聽著四周安寧舒緩的聲音,神情也不由放鬆下來。
柳餘蟬實在猜不出來,他本來覺得是銀錠,但它們的重量又與銀錠不符。
楊柳二人一口氣奔出了好幾條街,身後喧嘩卻緊跟著未停。
建安伯夫人便是安陽公主的婆婆,而安陽公主則是當今寧妃的女兒。這一帶因為保衛森嚴,巡兵又多,本就等閒冇有人會來相擾,作為皇親國戚,建安伯夫人的嫁奩宅子當然更不會有人閒著冇事前來查問。
隻聽他一聲令下,四週上百名侍衛及官兵隨即將他們倆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內圍的侍衛們劍帶寒光招招劈向他們麵門!
“往東城積安坊去!”
柳餘蟬心下暗驚,他本覺得他與範舟乃是他的親信。但他卻向來不曉得他竟然還會曉得這麼一處藏身之地。他也終究體味到為甚麼他能死裡逃生苟活這麼多年了,光憑這手籌辦,他就當得起了不得三個字。
“你必然想不到這是甚麼?”他揚唇道。
他趕緊稱是,提著劍到了後院梧桐樹下。
徐鏞等侍衛走後,遂也與蘇靖對視了眼,分前後腳往隧道裡去。
宋澈當機立斷扭頭命令,而後閉眼闖過那白霧,順著楊峻他們二人逃脫的方向追去!
他們直接進了靠近後花圃的一座院落,宅子冇住人。就是來人打掃也是打掃天井,像這類偏僻並且並冇有存放甚麼傢俱、較著隻籌算空置的院子更加無人問津。
緊接著那劍尖移下他頜下,眼看著就要刺中貳心臟之時地。他卻俄然將手一揚!一片粉霧立即灑向他們麵門,徐鏞拉著宋澈敏捷後退,宋澈卻還是咬牙趁著這會兒往前刺出了一劍!
纔剛掠開十來丈,俄然間四周便就烏壓壓湧出來好些侍衛!
他被劍劃傷的臉在幽月下看起來格外猙獰,而目光裡的寒意更是讓人不由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