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馮府返來這幾****表情極其不好。徐冰的話及公婆的態度對她來講是個刺激,而徐瀅的餬口完竣對她來講更像是一把刀,毫無預警地插在她內心上。
如此幾輪滿下來,崔嘉已有些暈暈乎乎。他常日酒量算好,但一斤酒下肚,連人都已有些看不大清。
當然,作為一手帶大她奶孃。她還是盼著她好的,她跟馮夫人及馮大奶奶一樣都盼著她好。
宜嬤嬤終究不忍,說道:“大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起碼他並冇有在外胡來不是麼?奴婢傳聞,前兒順天府尹家的二姑奶奶哭哭涕涕回孃家了,說是她們姑爺在外養了個外室,還生下孽種來著。另有胡侍郎的宗子,固然嬌妻過門未久,卻已經納了兩個妾……”
何況崔嘉對她還是一番至心實意。
她猛地起家,突來的激憤使肩膀上的衣裳也掉落地下。
可她又豈能未幾嘴?馮夫人隔三差五地傳她回馮家,耳提麵命叮嚀她勸著馮清秋跟崔嘉好好過日子,她怎能違背?
方纔還喧鬨的氛圍刹時被突破了。
乳母宜嬤嬤拿著件衣裳走過來,披在她身上,安慰的話裡也帶著一絲無法。
宜嬤嬤勸道:“奶奶息怒,大爺也是內心煩著,出去散個心。奶奶應當寬大些纔是。”
馬三爺又執壺給他添滿,笑道:“人生不快意事常*。不說那些了,我們喝酒為興。”
“雅士不敢當,仗著家裡有幾個閒錢,常日裡好些風花雪月罷了。”馬三爺伸手請他坐下,而後淺笑給他斟了酒。等伴計上了酒菜,他便望著崔嘉:“當然比起公子來,雲某還是不算甚麼。我傳聞尊夫人但是馮閣老府上的令媛,雖至現在,也仍然令很多人稱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