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隨公然噔噔地取來紙筆。
徐少澤也不焦急,隻叫來長隨:“去把伯爺弄損的東西都給記取,一個杯子一個碟子都不準落下!轉頭把票據照送到崔家去算錢!伯府如果不給,我們就去都察院實際!”
崔渙拍起桌子:“你少跟我耍嘴皮子!若不是徐冰打了清秋,那孩子如何會掉?!”
馮氏此次被徐冰害成如許,也已經對她心灰意冷,暗裡裡竟是盤算主張再也不睬會她了,那裡另有甚麼心氣兒跟三房較量?倒不如希冀年幼的兒子還強些,是以徐少澤說甚麼她就聽甚麼,不管她是真改還是假改,總之短期內是不會再出甚麼夭蛾子了。
崔渙聽到這句話,跑得更是比兔子還要快了。
徐少澤嘲笑:“那馮清秋是你崔家的兒媳婦,我們家冰姐兒一樣也是!我傳聞你都已經把她關進了佛堂,如此罰罰不就成了麼?難不成伯爺還想弄得兩房兒子都抱不上孩子?再說句不好聽的,那馮清秋當初上花轎時都是不情不肯的,伯爺就本信賴她不是用心把肚裡孩子弄冇的?”
不管如何樣,這筆錢徐家必須得出!
長隨伸長脖子看著他走遠,撇撇嘴道:“長這麼大還真冇見過連砸張桌子都怕賠不起的伯爺!”
這廝強辭奪理竟然還倒打一耙?一伸手便就把身邊茶幾給掀翻了!
徐少澤又道:“伯爺要問我賠錢,那我們就先且把那盆牡丹賠返來,然後再把尊夫人責打冰姐兒的傷藥費賠返來再說。”
馮家固然放肆,但眼下他是不能獲咎的,馮夫人既要討說法,他不去尋徐少澤的倒黴又去尋誰?
再說崔家這裡,徐少澤狀告馮玉璋,並且還贏了的事當然傳開了,崔渙收到動靜以後立即也懵了!
冷不丁倒是被架在半空下不來台了!
但話說返來,如果馮清秋這胎懷的是男孩兒呢?
馮清秋有孩子他當然歡暢,但歡暢之餘又很煩惱,這孩子出來花消就又大了,光養胎不說,另有生下來辦洗三,週歲。這都得花上很多錢。
徐少澤恐怕徐瀅半路撂挑子不睬會他,回府以背麵件事便是把馮氏叫到書房耳提麵命起來。
“伯爺這話我真是聽不懂。”徐少澤拂著袍子淡然如素。“你們家的兒媳婦小產,如何尋到我徐家頭上要錢來了?難不成我徐家還得幫你養兒媳婦?”
崔渙肺都氣炸了!
他公開裡怒罵。
那倒是可惜了。
馮玉璋這裡回了府,纔剛把徐少澤告他的事說畢,坤寧宮的懿旨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