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句句指向那莫須有的刺客和宋鴻,但實際上字字句句裡的意義倒是在把她往牆角裡逼!
“不消找他!”萬夫人怒急道,但是回身跪在端親王腳下:“王爺饒命!是妾身灑了點心屑進匣子,但妾身絕冇有跟刺客勾搭,我隻是恨穎女人輕視妾身……”
徐瀅拐彎抹角一大通,拿宋澈安危為筏子。不過是保護他這當公公的麵子罷了――萬氏到底也是給他生過子嗣的,即使她是有錯,被她一個才過門的新婦下了她的威風。他這一家之主臉上豈會光彩?
萬夫人聞言立即看了眼徐瀅。
他感念徐瀅的情意,因此更加不肯和稀泥。
她不承認那窗花是她做的手腳,那麼宋澈就會一口咬定宋鴻,或者咬定他跟那刺客有乾係!端親王天然不見得會信賴他們的話,可他必定也猜獲得那窗花裡的蟲究竟是如何回事!徐瀅即使拿不出她教唆她和程淑穎乾係的證據,而她又如何能證明她們母子跟這件事冇乾係呢?
“那誰有乾係呢?”徐瀅揚唇望著她。
“傷我的人會武功,鑰匙在你手上,容華宮也有會武功的男人,既然不是你,那就必然是宋鴻了。”
宋澈傲視她,徐瀅揚唇望著她。
本身千謹慎萬謹慎,成果竟還是掉進他們的坑裡!
萬夫人怔然無語。
徐瀅定坐不動。
寺人出去了,萬夫人眉頭皺了皺,轉眼又舒開了。
萬夫人愣了半日道:“那刺客既有傷人之能,又豈會使這些小把戲?”
徐瀅的目光亦是晶亮晶亮地,她說道:“萬夫人說她拿到匣子時連看也未曾看過,匣子就直接進了庫房。能進入庫房的做手腳的隻要兩種人,一是躲藏在府裡的武功高強的妙手,二便是手持鑰匙的人。這二者都不能忽視。”
本來她賣這麼大關子,竟是在逼著她招認!
“冇說你呢。”徐瀅笑笑。“如何會是你?我們說的此人是當初偷襲世子的刺客。”
宋澈站起來,“穎姐兒將窗花交到你手上,你說你冇翻開看過,到我手裡的倒是一盒子蛀蟲,你說你是冤枉的,我跟世子妃也信賴你是冤枉的,可這手腳總得有人做,既然傷我的人會武功,宋鴻又剛好會武功,那麼不是他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