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兩日徐鏞就該銷假回衙,崔府管家走後,他就把早前托人查的動靜拿了返來。
“竇家在大梁為官也有三代的汗青了,竇曠的祖父也是知府,其父是京官,竇曠當年殿試高中探花,在六部展轉七八後升大理寺少卿,三年後外放做了雲南知府,這一年他三十一歲。七年後他被衙史劉惠彈駭,次年正月朝廷派出的欽差查到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同年蒲月收審,由崔渙奉旨帶他歸京。”
但這事到底在心頭蒙上了一層暗影,這差事畢竟得來不易,若能保住又該多好。
宋澈的操行他本是信賴的,但人活活著上總歸不能過分我行我素,他身為王府的擔當人,老讓人家背後裡說閒話,對宗室名譽也不好的。固然說作了讓徐鏞調回身邊的決定,可這又那裡真正止住外頭的閒言碎語?隻怕他這一調,外人還要嚼得更短長。
徐瀅吸氣過猛,嗆了一口。
胡綿把早兩日聽來的傳聞奉告了她:“……整整三大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世子爺可向來冇對誰有過如許的恩情,徐家這回可算是長臉了。剛巧徐鏞的大伯徐少澤又是個甚喜攀附的主兒,徐鏞巴上我們世子爺,徐少澤算是也跟著叨光了。”
即便是多告了一日假,那也隻剩下一日半的工夫,總不成能再找由子今後拖,且不管能不能在這麼短時候內找到好體例,總管端親王既已惱,那這差事也丟得了。而現在不這麼做,就隻能硬著頭皮上,硬上不就是撞槍頭上麼?
徐瀅和徐鏞皆已目瞪口呆。
連徐鏞都能立即把崔渙跟竇曠案子每個細節聯絡在一起,可見他也感覺崔家的財產跟那次變亂透著可疑了。
商虎笑了笑,攏手站好。
鑒於他們家主子的純真。作為一心盼著他好的他們當然也要在將來主母麵前重點凸起凸起他的功績,如許她纔會看到他們主子的好。不然的話要等阿誰榆木疙瘩開竅討女孩子歡心。怕是要比及天荒地老。
他這裡告彆出來了,徐瀅跟徐鏞建議了愁。
徐鏞想了想,“冇有。但是,本來受命賣力此次押送的不是崔渙,而是左金吾衛批示使季昀。季昀與崔渙乾係極好,在解纜的前一日季母俄然病急,恰好當時崔渙在場,季昀便進宮把這差事轉托給了他。”
他嚐了兩口甚覺有趣,乾脆就撂下碗出了門。
寧夫人看他茶不思飯不想,便燉了些清火安神的湯給他。
徐瀅想不出轍來,也隻得承諾。這不是還得後天賦去麼,大不了丟卒保車,就算衙門這事保不住,隻要武舉那事兒不出岔子也不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