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房措置起三房來可就成了徐家的私事,徐鏞既不能去告都察院,那就連個說理的處所都難找了。
也不曉得她住哪兒?剛纔她親目睹著她被宋澈帶走,宋澈是大梁的名流,要探聽他的身份並不難,袁紫伊又是個聞聞風聲都曉得有狗刨洞的,就算冇體例曉得她現在在乾甚麼活動,八成也會順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但是不去就真的萬事大吉了麼?
徐鏞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曉得端親王公事房背麵有個小淨房,那是給客人用的,衙門裡的人根基不會去。但是除了端親王的房裡有門出來,隻要過道上一道上了鎖的門,而鑰匙裝在李經曆手上,你若要出來,則必須拿到這把鑰匙。”
徐老太太因為徐鏞進了五軍衙門對他遷讓了很多,長房更是如此,徐鏞從去官到求官這期間必定另有段空檔期,將來能不能找到一樣的美差並不好說。而要緊的是徐家隻要劉家兄弟最合適依倚仗,如果徐鏞不明不白地把官辭了,劉家兄弟不會抱怨他?
沐浴出來就見端親王坐在他房裡翻他正看著的書。
徐瀅咳嗽著:“路上看到個女孩子,像是被拐的,以是就跟著去看了看……”
宋澈下衙回了王府,按例先去沐浴。
端親王瞪了他半晌,強忍著又緩下語氣,“你不是急著想做出成績證明本身嗎?下半年的武舉,各大營裡均有十個招考名額,你來賣力選撥這批人招考。”
宋澈都已經撂了狠話,她固然不怕,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大的還不止一級。
泡湯豈不恰好?徐瀅內心想著,嘴上卻不敢說。
徐瀅被宋澈捆回衙門以後,金鵬目送著他們進了衙門就立即折回府裡報訊去了。
“你就是忙了好幾年也不能讓你管了!”
宋澈道:“冇有。”
徐瀅頓了頓,抬眼道:“這個李經曆為人如何?”
想起那些年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二十幾年的人生都幾近被她充滿了大半,內心那股虛火又是噌噌地往上冒。
總之不管是不是,先去囫圇查查再說。
“現在徐家忍著不動我們,不過是顧忌著哥哥還在端親王部下當差,倘如有把柄抓,把他們告去都察院反而對我們無益,說不定連分炊都不成題目。而如果哥哥辭了官,我恐怕到時候想操縱官職來壓抑長房已不成能了。”
說到這裡她真是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如果她不去跟蹤袁紫伊,就不會碰到宋澈,不碰到宋澈,不甚麼事兒都冇了嗎?說來講去,為甚麼恰好穿過來的是袁紫伊,不是彆人呢?如果是彆人,她是毫不會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