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少惠卻在十幾年前就過世了。陸家也是人丁暢旺的大師族,家財萬貫,也有很多後輩在朝為官。徐少惠過世的時候陸翌銘還隻要三歲,父親娶了繼母,他的處境就變得非常難堪。加上徐家勢利,女兒死了以後對這個外孫也存眷少了,來來去去也隻要徐少川去看看他。
可她身邊的阿誰不利蹄子她竟然熟諳!
她忍住心跳,吞了吞口水悄悄扒開架上那叢蘭花,那女子的五官麵龐便就毫無遮擋閃現在麵前。
“女人,您的端硯拿來了。”
她都還冇有上過街,去衙門那兩次不算。
她這是跟她一樣穿過來了,還是她本身就是這個朝代的人?
徐少澤終究逮著機遇訓妻,說得口沫四濺。
陸翌銘甚麼時候走的她不曉得,她去到徐鏞房裡時他已經不在了。
翌日吃了早餐,她就換了件翠綠褙子襯月華綾的衣裙出門,徐鏞派了金鵬跟著她,金鵬也樂意,屁顛屁顛地拿著馬鞭坐上了車頭。
馬車在寶墨軒停下,金鵬恭請了她下車。
她趕緊站直,轉過身,店裡的小二捧著個錦盒走出來,衝她躬身笑了笑,然後翻開盒子給她驗貨。
這些家常,徐瀅也就聽著。
如料想當中般並冇有甚麼好神采,馮氏各式地賠罪,口水都說乾。馮夫人才漫聲道:“這事疇昔就算了。今後不要再在徐家做些蠢事了,你不在乎臉麵,馮家在乎。若不是你平日對待三房過分著眼,他徐鏞又豈會言語誹謗到秋姐兒?”
徐鏞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哪來這些事兒。”
見到徐瀅來,陸翌銘放下杯子,從荷包裡摸出兩隻銀錁子,說道:“你們快過生日了,我讓人在寶墨軒裡定了隻端硯給瀾江,明日讓金鵬去取。你我卻不曉得送甚麼好。乾脆拿點小錢你,你拿去買點喜好的零嘴兒吃。”
這貨若不是袁紫伊,她就把手上這端硯給活吞了!
她們還在挑筆。那蹄子攏手站著嘴上雖賠著笑,但轉頭眼裡就儘是鄙夷。
陸翌銘點點頭,還是憂國憂民地蹙著眉頭與徐鏞往那頭花廳裡去了。
回到徐家徐少澤不免問起,馮氏固然憋氣,馮閣老的話卻猶在耳畔,也隻得按捺著先把來龍去脈事無大小地說了。
直到日色完整落去,馮夫人才總算姍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