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皺了皺眉,安撫了一下雪梅,拿著針線從屋裡出去,“婆婆,叫我有事啊?”
讓你們不給我雞蛋吃,我就讓大母過來罵死你們……
“那裙子是我給你做的啊,你忘了,你名字裡帶梅,每做一條裙子我都給你繡的有梅花。”刑氏謹慎翼翼的說道。
“吝嗇鬼!”芳蘭低聲嘟囔了一句。
“娘,爹和哥都下地了?”昨日雪梅曾聽到明珠和刑氏說過,彷彿老爹和哥哥每天都要下地勞動。除了敬民要去集上趕集時不需求下地,其他的時候都是必須下地。
“啊?”刑氏抬開端,緊緊的盯著雪梅,“你真冇印象了?”
一會,刑氏煮了兩個雞蛋,雞蛋裡放了一點紅糖,催著雪梅趁熱喝。
芳蘭的聲音固然小,但是刑氏耳背恰好聽到了,忍著一口肝火問她:“芳蘭,你身上的裙子啥時做的啊?那針腳咋就看的這麼熟諳?”
“乖女,醒了?”
“我娘買的,不曉得多少錢……”芳蘭的腳漸漸的往外蹭去,一回身就往外跑,“嬸,我聞聲我娘喊我了,那我先走了啊。”
“我的?”雪梅一聽立即嚴峻了起來,裝做衝動的模樣,“不可,我得去要返來,憑啥我穿戴土布衣裳,她還來向我要都雅的裙子。”
“娘,你老盯著人家的裙子看啥?”雪梅見到刑氏將碗涮潔淨後又回到她的床邊拿起針線做,忍不住問道。
雪梅吃完了雞蛋,又向刑氏要了半碗水和一點鹽,拿水在碗裡晃晃,捏著鼻子給喝了下去。她生了病,最是需求彌補淡鹽水了,特彆是這類半糖半鹽的水。固然難喝,倒是能極快的彌補她身材裡失掉的元氣。
雪梅歪了歪頭,又接著睡。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想必是你這個小朋友被人哄了兩句好話又把好東西拿去送給彆人了。”刑氏寵嬖的敲了敲雪梅的額頭。
雪梅持續吃雞蛋,雞蛋方纔出鍋還帶著一股熱氣,直吃得往外哈熱氣,連喝了幾口糖水便感覺從裡到外都冒著熱氣。看到芳蘭的目光,直接甩給她一個白眼。這是我娘給我煮的,你想吃找你娘去啊?盯著我做啥?都十幾歲的人了,還眼饞兩個雞蛋?
最後謙讓不過,隻得淺淺的喝了一口紅糖水。雪梅又讓了半天了,看到刑氏確切不肯吃雞蛋,這才端起碗籌辦吃。
她的神采沉了下來,咳嗽了幾聲。
“你婆婆是好人,那是百裡挑一的,你可得孝敬她。走吧,走吧,你婆婆一天冇見孫子指不定想成啥樣呢。”說著就把大閨女往外攆,喊了在上房和劉承誌說話的姑爺讓他們從速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