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誌翻了個身,將臉正對著刑氏,“這不是更好辦了?敬民定然不會娶官家的女人。就咱這幾個村莊的,看他喜好哪個,如果女方陪嫁高些,咱就出個四五十兩的,如果女方陪嫁低些,就出個十兩二十兩。歸正這家裡的宅子和地,將來都是敬民的,又冇人和兒媳婦爭產業,任誰也不能說咱家的聘禮低。”
腦筋裡浮出那小我教本身的話,遂咬了咬牙,往二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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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和敬民倆人就著曬過的水,順次洗漱了一番後,刑氏這裡也擺好晚餐。
“咋冇說?”劉承誌甕聲甕氣的開了口,“要冇說大哥這幾天能打芳蘭好幾頓?”
在南河村隨便扒拉一下,誰不說劉家二房的閨女嫁得好?大女兒嫁疇昔公婆寵著,小女兒又嫁給了秀才。現在村莊裡都在說,敬民有了兩個能依托的姑奶奶,今後指不定如何樣的飛黃騰達。她隻要往內裡一站,那些人便會如有若無的向她探聽敬民的事情。
“明天你奶和芳蘭都來了一趟,問你做啥去了,我冇敢說實話,就說你去柳花家玩了。”刑氏一邊撲滅蒿草驅蚊子,一邊和雪梅說話。
“還能有啥事,就是問問你在乾啥,有冇有學端方學刺繡,坐不大一會就走了。”刑氏看了雪梅一眼,半是抱怨半是警告。
刑氏哼了一聲,轉過甚對著敬民開炮,“你mm不懂事就算了,你這個當哥哥哥的是如何當的?她說要下地,你就和她一起瞞著我?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當孃的了?”
一夜之間,她由天之驕女變成了誰也不肯過問的不幸蟲,而這統統都是雪梅帶來的。如果雪梅不是用心激憤她,如果她對本身和顏悅色些……
“跑啥跑?信不信我揍你們?”刑氏嘴裡雖是如許說,腳下卻跟生了釘子似的站著不動。
芳蘭在床上展轉難眠,腦筋裡不斷的閃現出那一雙肆意枉為的手,不由得麵紅耳赤。又想起馬車裡的豪華豪侈,又感覺浮想連翩。
芳蘭比來在家裡的日子不太好過,自從那一日她當著家裡人麵痛罵雪梅以後,劉老爺子便對她視而不見。不但如此,就連一貫心疼她的饒氏也俄然竄改了態度,現在不但不肯意理她,乃至還不準她踏入堂屋一步。
有那做繡活的工夫,不如多掙些錢,又或者多打扮一下本身,穿得漂標緻亮的。
“你扯這做啥?咱不是在說孩子們的婚事嗎?”劉承誌的臉刹時紅了,在席上翻了個身,將背對準了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