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三小我各倒了一盞白開水,才歉然道:“先姑息些,等孩子他爹過來了,我就去燒茶。”
薑恒微微有些不忍,側過臉去,以手叩指輕彈寶劍,龍吟鳳鳴,劍身上劃起一道清輝光芒。
雪梅倉猝整整衣衿,從床上坐了起來,纔開口道:“便利了,我去上房診吧。”
薑恒擺擺手,蹙眉道:“劉家這位鄰居傷的極重,我先替他救治一番。”說著便走到了重山身邊蹲下身子,細細的評脈。
李糧長難堪了,救黃秋成,就要獲咎薑公子和他身後的人,如果不救他,就要獲咎黃員外。一時之間遲疑了起來,墮入了兩難的地步。
重山點點頭,想要開口說話,卻感覺嘴角扯破般的疼,不由得痛撥出聲。
薑恒就看向了雪梅,蹙了蹙眉。伊人如同一隻吃驚的白兔般伏在刑氏的懷中,麵上淚珠雙行,睜著錯愕的雙眼往這裡旁觀。
裡正也跟著哈哈地笑,打著圓場,上房的氛圍很快就熱烈了起來。
李糧長暗叫一聲不好,倉猝向前道:“薑公子,老朽有一言,請公子移步。”
一會劉承誌從重山院裡過來,進到上房後就大禮參拜,“本日若不是三位高義,救了我家小女,隻怕我劉家瞬息間便要滿門毀滅。”
一番話聽得黃秋成神采青白,咬了咬牙直起家子,拱手道:“我方纔嚇傻了才說錯話,薑德……公子你就看在我父親的份上,饒了我的性命吧?”
斯須,吐出一口氣,輕巧的笑道:“還好,隻是皮外傷,抹點跌打藥水再配一些清淤消腫的藥物既可。”
薑恒大恨,提起青鋒寶劍作勢便刺,李糧長悚然一驚將他死死拉住,“公子,公子,千萬不能,千萬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