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垂袖而立,目不斜視,“恰是,映安大師是來掃興的?”
前麵的幾人苦了臉,催促著車伕從速往前追。
一張臉從車內探出,在陽光下笑著,一縷髮絲自頭頂垂下。在頰邊悄悄飄浮。淺笑點頭,諦視於薑恒,狀甚欣喜。
“映安大師(gu),小生這廂有禮。”薑恒半側過身子。目不邪視,神情寂然,未見半分輕挑。
“蜜斯饒命!”馬車上的婢女不敢躲,隻是低低的哭喊。
“蜜斯?”一個婢女模樣的小丫頭從馬車內鑽了出來,怯怯的喚了一聲映安。
刑氏瞧了瞧映安,又瞧了瞧隻遠去的馬車,自鼻中響起一聲嗤笑。轉過身,就往雪梅那邊而去。
倆人就這麼站著,一個怔忡,一個垂首,時候彷彿永久的停滯,停滯在這個難堪的時候。
一雙纖纖素手,從內裡撩起車簾,勾著唇角訝然道:“薑公子?”
駕車的車伕目光如有若無地在映安矗立的胸部掠過,隨即邪邪一笑,揚起車鞭捲起一地煙塵。
一聲輕歎,自映安唇角逸出。唇角再度勾了起來,宜喜宜嗔。清喉嬌囀,“薑公子也是來插手李公子的詩文嘉會?”
雪梅眯著眼,微微失了神。
幸虧,一個從薑恒身後傳來的聲音挽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