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入薑家的門?我呸!”添艾草的婆子又將一大把艾草添了出來,從婆子手裡搶過了扇子用力扇了幾下,“我熏死她,嗆死她……”
踉踉蹌蹌地走到榻邊,緊緊抓住雪梅的手,發白的指尖在雪梅的鬢間撫過,渾身顫抖。
你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毀得隻要薑府的名聲啊!人家會說薑府在毀婚……
過了半晌她展開眼,表示妹喜拿紙筆來。
我的女人喲!您這是鬨的甚麼事?太太此次是下了狠心要整治你了,你說你何必和太太撕破臉?萬家哪點不好?不就是窮一點嗎?但是來歲開春萬公子就是監生了,並且咱家的公子還替他請了假,國子監的祭酒一聽到萬公子為了迎將來嶽父母千裡迢迢去海南島而請一年的假,嘴裡讚不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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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喜愁眉苦臉的坐在外屋,和來替柳紫嫣診病的郎中大眼瞪小眼。
“女人,這一碗是治風寒的藥。如果女人不肯喝,今後送來的隻要治傷寒的,女人您還是喝了吧……”妹喜說下落下了淚來。
這有甚麼病氣可過的?不就是風寒嗎?又不是傷寒!
一股悲慘感從心底最深處猛地湧出,竄到了四肢百骸中。
“阿嚏……”妹喜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將藥從小丫環手裡接過,掀起了閣房的簾籠。
郎中直呼不利,如何就好死不死來替薑翰林家的人來診病呢?當時還覺得替他家診病是得了汲引。但是冇想到進得來卻出不去,一進側院就被人連藥箱帶人給扣下了,說甚麼怕過病氣。
劉管家乾嗎要讓大夥都跑到側院外熏艾草?說甚麼明天是表女人過聘禮的好日子,說要把穢氣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