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不幸兮兮的看著雪梅。
劉承業的神采變得煞白!黃家的人他惹不起,如果不給錢,那是真的能要他命的。黃家勢大,哪怕就是真的打死他,劉家也隻能忍下這口惡氣。想到這裡,偷偷的往雪梅的方向看去。
“大伯,你從十裡灣返來了?”雪梅笑眯眯的彎下腰,打起了號召,“婚書必然是退過了吧?那我賣到黃家的事就算做罷了是嗎?”
話還冇有說完,刑氏便不管不顧的撲到了劉承業身上,伸手就往他臉上撓。
雪梅還來不及說話,便看到刑氏嗷的一聲從屋子裡衝了出來,紅著眼往劉承業身上撲。
芳蘭在屋子裡看到父親捱打了就要上前,雪梅倉猝攔住了她,道:“你是籌辦上去幫誰?”
芳蘭正要開口,黃帳房已經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冇好氣的揚聲道:“你們本身家要打鬥就回窩裡去打,我就是來收銀子的。這銀子到底給不給?”
“你冇看你娘把我爹打成啥樣了?”說著便推開了雪梅要去救她父親。
“二百兩?”劉承業的臉當即就變了,囁嚅著說道,“當初不是說好的一百兩?但是我隻落了八十兩,如何一轉眼就變成了二百?”
看到劉承業哭,內心就跟剜了一塊肉似的,臉上顯出了焦心的神采。
萬幸連氏生了兩個兒子和芳蘭,都長的週週正正,仿老劉家的人。
劉承業急得嗚嗚直叫,饒氏就要伸手去掏他嘴裡的破布。
指著雪梅那張因為抱病而變得臘黃的臉,把肝火全出到了劉家人身上,“你瞅瞅她臉上都是啥色?也不曉得得了啥病,你們就想往我們老黃家送?是不是棍子打到頭不曉得疼?一心一意的要和我們老黃家做對?你們老劉家算個狗屁玩意兒,也敢和我們黃家做對?”
要放在之前,不是幾個泥腿子嗎?打死就打死了……黃帳房又歎了口氣,偷偷的往一棵樹後瞅了瞅。
饒氏焦急了,劉承業是她一輩子的但願,當初李尚書曾說過,他是一個讀書種子。以是這麼多年,她把一顆心全撲到了劉承業的身上。小的時候怕他吃不好穿不好,長大了又為了他的婚事犯愁。連氏是李尚書奶媽的閨女,固然連氏長得醜又肮臟,可還是一咬牙聘了過來。